老者接著說道,“殿下,她的身份你應該……?”
“不過是個普通的監生之女,沒什么特別的。”朱佑樘打斷了老者的話。
老者凝視著一直盯著文書的朱佑樘,
“殿下……”
“懷老,您今日的話好像很多。”
老者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老奴只是想告訴殿下,您手里的文書拿顛倒了......”
“.......”
張玥與小通二人提著點心回李府,小通邊走邊埋怨,
“少爺,太子殿下什么意思呀,連見您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那天吃一品鍋時,還朋友前朋友后的,這轉天就不認人了?!”
張玥沉吟道,“小通,可不要胡說,太子殿下君子坦蕩蕩,今日必定是有要事在身,才不能相見,東宮是太子所居宮殿,宮規森然,牟侍衛也是職責所在。”
小通撅著嘴,“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對咱們的態度冷冰冰的。”
張玥無奈的笑道,“你呀,從小跟著我到哪里都占上風,這回突然吃了癟,心里肯定不舒服。”
小通摸了摸頭,傻傻笑了笑。
張玥嘴上勸解著小通,心中卻也思緒萬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今日東宮的反應的確是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張玥二人回到李府,張玥讓小通把點心送到嫂子劉氏那里,給兩個侄子嘗了鮮。
午飯后,張玥感覺心中有些煩悶,便讓小通關好房門,準備好筆墨紙硯,自己取出了師傅贈與的玄晶珠串,放在左手中碾轉,右手懸腕執筆,在紙上默寫太上感應篇。
這玄晶珠串素有寧心靜氣之效,太上感應篇又是修養身心的佳作。寫到三遍時,她以感到心頭一片澄明,便停住了筆。按照老規矩,讓小通把書寫的墨跡用火爐燒掉。
太陽已經臨近西落了。張玥推開房門,正打算在院中溜達溜達,這時,李府的家丁過來報信,說門口有故友說要找張小五公子,張玥心中驚奇,換上男裝,隨家丁去了府門。
到了李府門口,只見門口停著一架馬車,馬車旁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頭戴一頂寬沿草帽,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眉眼,他見張玥出來,便迎上前來,拱了拱手說,
“參見張公子,我家主人想見您一面,小的是特意來接您的。”
張玥疑惑問道,“你家主人是誰?為何要見我?再說我憑什么跟你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走?”
黑衣男子走到張玥身側,壓低聲音說道,“我家主人讓我告訴您,《彭祖戲鬼差》是他拿進壽宴呈給皇上,才給太子殿下解了圍的。”
張玥心中一驚,她記得上次的畫,蕭敬說是托他師傅呈進去的,難道今日要見她的人是蕭敬的師傅?
黑衣男子見張玥滿臉狐疑,又說道,“張公子時候不早了,請上車吧。”
張玥心中盤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去就去吧。她回頭給李府家丁說,“跟夫人說一聲,就說我出去見個朋友,不在府里用晚飯了,順便告訴我的書童一聲。”
李府家丁答應一聲。張玥隨即上了馬車,那黑衣人趕著車,揚長而去。大概行駛了有半個時辰,馬車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中間停了兩次,外面有盤問的聲音,似乎是過了什么檢查關卡,雖說是關卡,但是并遇到什么實質性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