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沒有留意，一轉頭，就看到程雅婕把嘴嘟了過來。
他直接一把將她的臉別了過去，吐槽道：“踢我小弟，還想親我？沒門！”
程雅婕的臉貼在床邊，開始嘟囔著：“小帥哥，我和你說，我今天碰到人渣了......”
李藝摸了摸大腿根，似乎覺得沒那么疼了，便站起來跳了兩下，同時他當然也聽到程雅婕的訴苦。
所以他坐在了程雅婕的邊上，試探道：“什么人渣？”
“就是人渣......”程雅婕漸漸不說話了。
李藝有些苦惱：“這下可就麻煩了。”
如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那么按照程雅婕的性格，她第二天一早又會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是不可能告訴自己的。
沒有辦法，李藝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微信，認真地選擇著。
最后點開“助理小婷”的聊天對話框，撥了一個語音通話過去。
“喂~雅婕姐，你還沒睡么？”語音通話那邊的小婷很快接通了。
李藝正經道：“你好，我是雅婕的朋友，我想問你件事，她今天是不是在公司發生了什么事，回來就一直喝酒。”
“啊？......你是雅婕姐的男朋友么？”小婷被突如其來的男聲嚇到了。
但有一說一，聲音挺好聽的。
“嗯。”李藝也懶得解釋他和程雅婕的關系，套出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小婷便立即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來了一位先生，然后他給了雅婕姐一封信，并且在休息室里等她，然后過了一會兒，我們就聽到很吵鬧的聲音，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雅婕姐一直在打他......”
“為什么要打他？”李藝問道。
小婷支吾了下：“好像聽說那個男生追了雅婕姐很久，然后這次是來公司當我們的領導，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你說。”李藝沒有耐心，催促著。
小婷猶豫了很久，“然后就在那封信里，寫了四個字，我要睡你。”
“真的？”李藝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小婷肯定道：“這種人就是人渣！然后雅婕姐接受不了以后要在他的手底下工作，便當場辭退了。”
李藝聽了后，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了，你也早些睡吧。”
“啊.......那，雅婕姐她沒事吧，我好沒用，今天早上一點都幫不上忙。”小婷一直自責著，如果今早她能夠站出來，或許情況會有所不同。
但李藝卻說道：“沒事，你做得很好了，明哲保身是對的，因為到時候報復那人的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忙。”
“報復？幫忙？”小婷有些慌了。
“嗯......不過當然了，我們是文明人，不是什么打打殺殺，只是會讓他徹底離開你們公司，怎么樣？你肯幫我么？”李藝試探地問著。
小婷是一個內向膽小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卻當場決定了：“好，那到時候我要怎么配合你。”
“放心吧，等我要實施計劃的時候，我會找你商量的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些睡覺吧。”
李藝掛了語音通話，隨即看著正趴著床上睡覺的程雅婕，不由得笑了下：“你還真的有骨氣，說不干就不干。”
“那也行，反正我那創業計劃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就全心全意幫我開網站就好了。”
李藝尋思她一個人睡在這里應該沒什么問題，他便準備離開臥室，走去書房。
可剛準備離開，程雅婕卻流淚起來。
淚水壓根就止不住。
李藝知道，她一定是在夢里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李藝只好給她蓋好被子，拿紙巾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在旁邊呆坐著。
剛一蓋上被子，程雅婕卻不停地扯著衣領，喊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