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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老子又炸了一爐丹藥,心情郁悶下凡散心。
途徑一山偶遇一藤葫蘆,藤上結有葫蘆九個,郁郁蔥蔥長勢喜人,老子心中一動,就摘了兩個下來,帶回了三十三重離恨天之上的兜率宮。
老子把葫蘆切開,里面蹦出來兩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世事當真如此奇妙,就像有人本只想約個炮,卻不慎談了場戀愛,你本意只是想切個瓢,卻也能切出個二胎來。
老子給大的取名叫金子,小的取名叫銀子。
開始教授他們修習道法研讀經典,研磨藥材掌控火候,最終凝煉丹藥。
沒事的時候老子也曾教他們一些人生的道理和經驗。
比如說關于一字的性別問題。
老子告訴他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句話囊括天地至理。
道生一,一生二是什么玩意?
兩個孩子問。
“你們看。”老子在背后的墻上劃下一個一字,“這是一個‘一’字。”
兩個孩子點點頭。
“它是個公的。”老子說。
兩個娃娃當場愣住了,“一字還分公母?”
“當然分,這世上什么東西不分公母?”老子駁斥,“石頭都分。”
“這世上哪有母的石頭?”金子問。
“當然有,你們以后就會知道,石頭不僅有母的,還能生猴子。”老子振振有詞,“明白了?明白了我們就接著講,現在我要讓它生個二字,該怎么生?給它找來一個母的一字。”
老子接著在墻上再劃了一道,“你們看看。這是個什么字?”
“二。”
“看見沒有?一生二,就是這么生出來的。”老子說,“如果就一個公的一字,能生出來二字么?”
“不能。”
“一公一母才能生,這不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了么?”
兩個娃娃怔忡半晌,“如果那個一字也是公的呢?”
“什么?”老子一怔,“這怎么可能是公的?”
“為什么不可能是公的?”金子問。
老子沉吟,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上這樣的學術問題,該怎么證明這個‘一’是公的呢?他嘗試著又加了一筆。
“這不是個工字么?”兩個孩子一愣,“不是二啊。”
老子又改了改。
“這……這是個干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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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濫用童工的火候和他炸爐的火候一樣爐火純青。
金銀兩個娃娃很快就學會了怎樣坐在爐子前用芭蕉扇生火。
老子仍舊過著清閑幽靜的生活,每天早上去東邊的扶桑樹上把那只傻鳥叫醒,中午去北海釣魚,釣起五爪金龍或者大鯤就塞進簍子里帶回去煮了。
下午去樓下的三十二重天串門,晚上回家又看到炸了一爐丹,兩個童子坐在廢墟里面如死灰。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老子那成功率不超過一千萬分之一的九轉大還丹也煉成了一葫蘆。金娃銀娃長期生活在煙熏火燎之中,都烤成了炭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