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這數量好像有點多啊!”千安撓了撓頭尷尬的道:“要不我們把尊主叫醒吧……”
洛千澤回頭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就讓千安渾身僵硬,,剩下的話哽在了喉嚨中再也難以說出口。
千安在洛千澤的注視下緩緩地低下了頭。
他真的怕再開口多說一句,領主手中的劍就會朝著他脖子劃上那么一刀。
為了多活一點,還是老老實實的安安靜靜的閉嘴吧。
洛千澤緊了緊手中的劍,目光看向山坳處,眼里像是淬了毒般泛著冷意:“打擾白尊休息者,一律殺無赦!”
“是!”
四面八方的聲音響起,道道身影瞬間閃現,再次出現時已經到達了山坳處,見到妖獸潮,頓時每個人的心都涼了幾分。
畢竟,從織云大陸伊始,誰都不曾見過如此巨大的獸潮。
“領主,這……”
一手下轉身見到洛千澤,頓時看著他。
“領主,要不然我們還是把把尊主喚起來吧,這么多妖獸,她一定有辦法的!”千安見那人開口踟躇,接過了話頭道:“我們在這,也是做無用之功啊……”
洛千澤冷冷的看著他。
沉默的氛圍有些壓抑。
良久,洛千澤轉過頭看向那一片片不上前只在原地觀望的妖獸呢喃道:“不能什么都指望著她啊……”
如果什么都指望著她,到時候沒了她,又該怎么辦?
千澤嶺上的人,早已經對白筱筱的庇護產生了依賴,長此以往就真的放不開了。
到時候,受傷的不還是他們嗎?
洛千澤拔出劍,冰冷的劍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直視著眾多妖獸:“你們為何深夜擅闖我千澤嶺?”
“什么叫擅闖?笑話,這塊荒地,本就屬于我們北荒妖獸一脈,你們霸占我北荒妖族之土多年,今日,是時候讓我們討回來了!”蒼老的生意帶著號召力,僅是一句話,就足以轟動周圍妖獸的情緒。
“是嗎?”洛千澤冷笑一聲:“妖族之土?我洛千澤怎么不知曉其中一二?”
僅是一句話,就讓對面的妖獸啞口無言。
畢竟,洛千澤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說白了,妖族之土也不過是它們想要開戰的一個借口罷了!
“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動手!”
蒼老的聲音在剎那間響起,洛千澤緊了緊手中的劍,直直的沖了過去。
周圍的人見主子都沖上去了,也不敢不動,與近在眼前的妖獸戰在了一起。
一時間兵器與利爪的交疊聲絡繹不絕,多的令人頭皮發麻。
戰場,永遠少不了鮮血和死亡,當黎明的光折射在那入目皆是鮮血的土地上時,洛千澤手拄著劍,單膝跪在地上,右胸口處是一只利爪的爪印。
淋漓的鮮血順著胸口緩緩流淌而下,蒼白的臉頰已經看不出丁點血色,薄唇之上干硬的死皮翹起,還有幾縷血絲流淌而出。
洛千澤緊咬著唇,看著面前仍舊奔跑而來的妖獸,撐著手中的劍再一次站起身來。
勉強的指著妖獸:“在踏前一步,殺無……”
嘭!
洛千澤倒在血泊里,僵硬的身體還保持著那樣的動作,當白筱筱出現時,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