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徐放是認真的,這一世擁有了這么好的天賦,只從記憶中扒譜寫幾首歌,可不能讓他滿足。
而且一些音樂,可不是憑記憶扒譜就夠的,讓他現在還原《TheMass》和《Victory》這類音樂他是做不到的。
他希望有一天,能夠有“我也能做出同樣檔次的音樂,但是沒必要,扒一扒譜就好了”的底氣。
做不到就要學,就像玩游戲,畢業了才能安心長草。
學會了他才能安心當咸魚,當一條有逼格的咸魚。
魏婉思索一番,說道:“音樂學院的陶憲教授,水平非常高,我以前也是他的學生,休學后偶爾還有聯系。
劉茉的畢業論文導師就是陶憲教授,你要是真心的話,我和劉茉說說,讓她幫你介紹。”
徐放:“桃仙?”
魏婉氣惱的捶了他一下:“陶憲!陶憲教授,和我爸一樣,早年文工團出身,后來進入音樂學院作曲系深造,畢業后,又轉入音樂學系學習,之后留校任教。
陶憲教授的學術成就很高,他編纂的教材,還拿過優秀音樂教材獎,獲得的稱號、獎項,以及受邀演講的履歷更是數不勝數。
你再搗亂就不給你介紹了!”
“好好,不搗亂了,為了表示歉意……”徐放說著,突然側身偷襲,在魏婉臉頰上親了一下。
魏婉嘴角上揚,眼波流轉,輕輕白了他一眼。
天氣轉暖,魏婉穿著一件淺杏色的外套,之前剪斷的頭發留長后,也被她重新染回黑色,今天扎了一根馬尾,在后面甩啊甩。
此時此刻,她一點都不像大明星,更像是這個年齡的少女,最真實的模樣。
開車到約定的地點和劉茉匯合。
看到徐放,劉茉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魏婉,揶揄道:“果然是熱戀,分不開了啊。”
“哪有!”魏婉嬉笑著躲開,瞄了徐放一眼,臉有點紅。
其實徐放能來她是挺開心的,畢竟她行程多,約會的時間少,能多見到就不想分開,被劉茉這么一說,還真有些如膠似漆的感覺。
“我只是來拎包的,你們不用管我。”徐放在旁邊解釋,“當然也不是白拎,有事擺脫你,讓魏婉跟你說吧。”
“哦?”劉茉好奇。
魏婉這才拉著她的胳膊,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了解來龍去脈,劉茉有些古怪的看了徐放一眼:“陶憲教授之前還表揚過你,說你是華語樂壇近年最有靈性的年輕人,性格看上去很跳脫,但音樂卻不浮躁,很難得。
“陶教授這么有眼光?”
“不過……”
“不過什么?”
劉茉故意停頓了片刻,等徐放快憋不住的時候,才繼續說道:“陶教授說了,你這小子蔫壞,最近寫的歌禍害了他不少學生,天天沉迷《甩蔥歌》《海草舞》,注意力都沒以前集中了。
聽說你昨晚又發了一首?
你覺得陶憲教授見到你,第一件事會做什么?我記得他老人家辦公室的墻上,一直掛著飲茶雞毛撣子。”
徐放無語:“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雞毛撣子,我這就去買一臺最先進的吸塵器,給他老人家送過去。”
“這雞毛撣子就是對付你這種人的。”劉茉冷笑,隨后說道,“等我回去之后和教授提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給你開小灶吧。”
徐放大喜:“感謝感謝,我今天一定努力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