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順利,因為有裘飛的關系,王離是第一批考試的,一堆簡簡單單的選擇題做完,他就趕回了單位,時間才剛剛上午十點。
今天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因為昨天有個大案子,所以今天誅邪部比較忙,荊安把所有成員都給派出去了。
不過這些跟王離都沒關系,他現在只是個新人,還在熟悉工作的階段,不管大案還是小案都輪不到他手上。
此時王離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喝茶一邊玩手機,悠閑又自在。
等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裘飛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隊長,你回來了嗎?”
“在單位呢。”
“剛才我遇見天后巷的侯富貴了,他說跟你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
“有這么回事,一會你忙完了接我一趟,咱們一起去。”
“好嘞。”
侯富貴就是王離揍裘飛那天遇見的猴子精,是開酒館的。
王離剛上任那天他因為害怕報復,丟下自家酒館就跑路了,后來聽說事情過去了,又跑了回來,昨天哭著喊著要請客賠罪,王離實在推不掉就答應了。
等了沒有多久,裘飛就開車回來了,然后就拉上王離去了天后巷。
王離幾個人到的時候,侯富貴正站在自家酒館門口張望,見他們過來了,連忙上前迎接。
“王隊,裘長官,左長官,快里面請,我今天可是把我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給拿出來了。”侯富貴點頭哈腰的跟在王離身邊。
“是猴兒酒吧?”王離笑著看向身邊的侯富貴。
這幫猴子精個個都是釀酒的高手,而每一只猴子精手里都掌握著一種獨家配方的猴兒酒。
這配方是它們還是野獸的時候從族群里學到的,等到成精后它們就會離開族群,而配方也會隨著它們的成長跟喜好一點點改變,到最后它們就會釀出一種獨屬于自己的猴兒酒。
侯富貴說的壓箱底的好東西,自然就是猴兒酒了,也只能是猴兒酒。
“嘿,王隊猜得準,我今天拿出來的猴兒酒可不是一般的猴兒酒,那是我剛成精的時候釀的,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多個年頭了。”侯富貴笑著說道。
“好家伙,老侯你今天可是放血了啊。”一邊的左光聽了眼睛一亮,他這人不好別的,就喜歡喝一口。
“這不是為了招待王隊么,要是別人來我才舍不得拿出來呢。”侯富貴討好的看向王離。
“老侯你也真是的,咱倆那點事都不算是個事,弄得這么隆重,我都不好意思喝你這頓酒了,就好像我來打秋風似的。”王離笑著搖搖頭。
“王隊說笑了,您昨天不是說了么,咱這頓酒是為了交朋友,跟其他事無關。”侯富貴笑哈哈的上前一步,把王離幾人迎進了酒館。
侯富貴的酒館并不大,全算下來也就五十多平,刨去柜臺酒柜等等一些擺設,剩下的地方就能擺下五張桌子,還擠擠巴巴的。
此時酒館里并沒有客人,最里面的一張方桌上擺了一桌的飯菜跟七套碗筷,旁邊的桌上還有一個古舊的酒壇子,壇口上面糊了一層厚厚的黃泥。
“還有別人啊?”王離落座后,一看碗筷數量,扭頭問向侯富貴。
“還有老馬一家,咱不管他,先喝著!”侯富貴回了一句,拿過來旁邊的酒壇子,就要開封。
“哥哥!”
就在這時候,馬歡歡撂著蹶子跑了進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凄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小胳膊上還打著石膏,用紗布吊在脖子上。
“咋整的?”王離頓時瞪起眼睛。
簡直喪盡天良啊,誰特娘的把孩子打成這樣啊,下手也太狠了!
馬歡歡一聽眼淚就下來了,癟著嘴,委屈巴巴的指著身后的老馬:“我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