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人類。”秦烽蹙眉道。
三個家伙的黑袍已被扒去，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它們的體型似人，異乎尋常的高大魁梧，頭部軀干四肢都容易分辨，體表卻是覆蓋著一層綿密的烏黑鱗甲，似乎是從體內直接長出來的。面部五官酷似一頭黑猩猩，說不出地丑陋猙獰。
云綺君以劍尖試著運力刺了幾下，發現那鱗甲極為堅韌，以她的修為都要使出十分力道才可勉強刺穿。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妖族存在嗎？”秦烽問她道。
“當然有，不過它們自成一系，和我們人族修士極少有來往，而且基本上不摻和人間的改朝換代。”云綺君答道。
這是宗門典籍中的記載，然而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妖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安分守己。一下子出動三頭這樣的家伙圍殺秦烽，可見它們所圖甚大。
“嗯？這家伙似乎還未斷氣。”
秦烽發現第一個被自己重創的妖族身軀還在微微動彈，顯然還未死透。
云綺君過來看了看，微微俯下身子，玉手在它的頭部點了幾點，朦朧的光雨灑落而下。
她用的應該是一種激發軀體殘余生機的手段，那頭妖族的眼皮眨動數下，終于睜開，暗黃色的眼眸轉了轉，盯住了秦烽的身影。
“異數……你……果然是……”它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音節，聲音怪異而生硬。
秦烽臉色微變，自己不屬于此界的秘密，難道現在連這群妖族異類都知道了？
“誰派你們來的？”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大齊朝廷……的首輔，張敏衷，他給了我們很多好處。”它的話逐漸流利起來。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秦烽越發糊涂了。
“他不知道，他是想讓我們來把楚王殺掉的，不過在來到這里后，我們三個察覺到了異數的氣息，所以決定先把他找出來殺掉，這樣我們就會獲得天道的眷顧。”
“我們守了好多天，才終于確定了異數就是你。只是沒想到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們三位圣族大長老合力都不是你的對手。”它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惋惜。
“你們妖族一共有多少大長老？”秦烽又問道。
“呵……我是不會說的，我們圣族……”它的聲音戛然而止，軀體再也不動了，顯然是體內生機耗盡的緣故。
秦烽想了想，皺眉問道：“是不是只要達到人仙級的修士，都可以察知……異數的出現？”
云綺君收回手，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巾擦了擦，聞言搖頭道：“不會，當初我對你只有一點點模糊的特殊感應，除非是祖師那樣的人物才能大致判斷出來。當然妖族的修煉法門迥異于人族，或許有些不為人知的秘法也說不定。”
“而且它們此番損失慘重，估計是不敢再來打你的主意了，你只要安心對付洛京城里的那位皇帝就行。”
“是這樣最好不過。”
秦烽點點頭，抬手將三頭妖族的尸體收進了次元空間，然后令趙誠將馬車趕過來，與云綺君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