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少不但想要消耗蒙古人跟建奴的性命,連錢都舍不得多花,心黑啊。
這是不是預示著張國柱那幫人已經編練好了藍田城的新軍?”
張國鳳捂上耳朵就當沒聽見。
李定國扯開張國鳳捂著耳朵的雙手道:“你說,高杰,云卷,以及跟著云昭一起來的云楊他們都去哪里了?”
張國鳳呆滯的道:“我的地位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么高級的軍事機密。”
李定國摸出一枝卷好的煙卷叼嘴上點燃,美美的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道:“傻子,人家在圍點打援呢,真正的好算計啊。”
張國鳳猛地坐起來道:“縣尊在圖謀多爾袞?”
李定國嘿嘿笑道:“圖謀多爾袞?藍田城的城防才是給多爾袞準備的,那些愚蠢的蒙八旗立功心切,以為有岳托在這里,加上他們的兩萬人,來藍田城就是撿功勞的。
這一次,嘿嘿,他們恐怕全部要折在這里了。
云昭真正的好算計啊,先一步剪除建奴羽翼,然后把藍田城這個硬骨頭留給建奴自己啃,到時候,建奴死一個,就少一個,就他們那點人口,云昭就算是一個換一個,都賺大了。
等藍田城徹底站穩腳跟,哈哈哈,宣府,大同就成了云昭手里的果子,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國鳳啊,跟著云昭這樣的人建功立業是手拿把抓的,就算是青史留名也不算太難。
就是太危險。
你還記得我們兄弟兩被人誆進長安城的模樣嗎?真他娘的是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
只要一想起那個肥婆娘潑我一身的洗澡水,我現在都覺得惡心!”
張國鳳笑道:“我們兄弟遵紀守法不就完事了?想的太多的人才會倒霉,跟著云昭蒙頭向前走的,一定會善始善終的。”
“你怎么這么肯定?”
張國鳳將雙手枕在后腦上悠悠的道:“玉山書院!”
李定國想了片刻道:“確實,玉山書院是我們最后的安全保證。”
張國鳳笑道:“是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保證。”
李定國,張國鳳有安全保證,巴特爾卻沒有這樣的安全保證,當他帶領著蒙古騎兵在城寨中與建奴拼死廝殺的時候,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好在,他的身邊還有十幾個漢家子在跟他并肩作戰,尤其是那個滿臉大麻子的讀書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上了戰場之后,巴特爾才發現,這一位才是一個殺人行家。
看他的長刀從一個白甲兵的脖子上輕靈的抹過,看似傷害不大,那個白甲兵的錘子明明距離徐五想的腰肋不到一尺的距離,他卻怎么也沒有辦法揮動錘子給這個家伙更多的傷害。
手銃在十步以內作戰的時候幾乎是百發百中,這些漢人尤其喜歡用鐵砂轟擊人家的頭面,只要手銃響起,總有一個或者多個建州人就會捂著臉倒在地上掙扎,再爬起來的時候,腦袋上的五官已經一塌糊涂。
這讓巴特爾強烈的認為,徐五想臉恐怕曾經被手銃轟擊過。
徐五想在繼續前進,巴特爾只能繼續跟上,而那些建奴總是認為身材高大的他似乎比身材矮小的徐五想更加的有威脅,最厲害的武士總是優先選擇除掉他。
剛剛接到了戰報,李定國的小股騎兵已經毀掉了岳托大營的大半糧草,盧象升的軍隊也已經完成了救援奴隸的軍務,只有自己指揮的蒙古大軍,還在岳托大營的外圍艱苦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