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刮分世界的機會不可能太多,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抓住,緊緊的抓住!”
目送韓秀芬進了船艙,劉明亮,張傳禮對視一眼,剛剛升起來想要限制一下韓秀芬權力的想法,也就煙消云散了。
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懷疑過韓秀芬的忠誠,從玉山書院出來的人如果忠誠還有問題,那就太可笑了。
藍田號目前最大的危險不是那些給出懸賞的蘇丹,哈里發們,而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科恩。
如果韓秀芬只是想做一個海盜,那么,藍田號與科恩之間的矛盾并不算深,甚至還有共同的利益。
可是,韓秀芬當海盜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跳板而已,經過這一年的劫掠,韓秀芬,劉明亮,張傳禮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片極為富庶的海。
在這條海岸線上,有著數不清的珍貴資源,一想到藍田縣的百姓為了吃飽肚子而不得不勞碌奔波,這里的豬玀們只需要躺在椰子樹底下睡覺,就能獲得足夠的食物。
這三人都是經歷過苦日子的,當他們發現躺在椰子樹下被椰子活活砸死的野人之后,他們心中就生起無窮的怨念。
而荷蘭東印度公司,一家商鋪而已,居然壟斷了倭國的所有對外貿易,并且占領了臺1灣,瘋狂的從哪里獲取胡椒,鹿皮,鹿肉,麻布,棉花……僅僅是鹿皮,劉明亮他們就劫奪了六萬張。
他們通過搶劫獲得了數之不盡的財富,可惜,這些財富不能回到藍田縣,尤其是鹿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腐爛掉。
兩人在地圖上畫了無數條線路,最終都不得不放棄——太遠了。
再一次白白消耗了一個晚上,困倦的張傳禮道:“你說,韓秀芬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劉明亮把腦袋塞進水桶里吐了一串泡泡之后道:“你說那個女人?”
張傳禮道:“咱們腦袋不夠用,就該問問聰明人,以前在書院的時候聰明人比狗都多,被我們無視了,到了現在,想找一個聰明人真的很難。”
“問韓秀芬吧。”
張傳禮認同了劉明亮的建議,兩人來到了韓秀芬的艙房。
還好,沒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畫面。
韓秀芬梳著端莊的玉山書院發式,只不過她的頭發很多,梳了這個發式之后顯得她似乎有兩個腦袋。
那個金發小姑娘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圓筒狀的亞麻布裙子,實在是沒有什么看頭,不過,她的侍女全身上下就掛了一塊布,看了之后讓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兩人說明來意之后,韓秀芬道:“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我們無法與藍田縣建立聯系。
通過這里的漢人商船已經不可能,我們與十八芝交惡,沒有人愿意幫助我們,以前的時候,鄭芝龍一家沒有坐大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利用一下十八芝中的人,現在,鄭芝龍一統十八芝,劉香等海盜已經死了,所以,沒有可能了。
我這一次想利用一下這個這個雷奧妮,下次再劫掠荷蘭人商船之后,留活口讓他告知科恩,想要女兒平安回去,他需要與縣尊商議贖金事宜,如此,縣尊會有辦法與我們聯系的。”
劉明亮,張傳禮聽了連連點頭,張傳禮甚至諂媚的幫韓秀芬整理了一下發式,他覺得韓秀芬弄的發式不太對。
兩人想了很久都沒有法子的事情,在韓秀芬手中似乎不算什么難事,人家在見到那個荷蘭小姑娘第一眼的時候,似乎這個想法就已經成型了。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豬的差距還要大。
錢少少將雙手放在清水中,瞅著沾染在手上的血跡逐漸暈染了清水,換了兩盆水之后,他的手重新變得潔白如玉。
而就在此時,錢多多正興奮地拿著韓秀芬的親筆信向云昭跟馮英訴說著韓秀芬在海上的光輝事跡。
這封信別人是看不懂的,因為這厚厚的一封信,完全使用拼音寫成的,荷蘭人看不懂,大明人也看不懂,唯有在玉山書院里,小小的孩童都能清楚地讀出來。
“那個荷蘭人范德薩真的很壞,明明是韓秀芬的信使,偏偏把這封信藏起來了不告訴我們,還想壓迫我們命令韓秀芬放人,真是太狡猾了,如果不是少少最后用了手段,這家伙一定還想著蒙混過關呢。
不行,還得讓少少再審問一下,韓秀芬說她給我弄了一顆雞蛋大的珍珠,別被這個荷蘭人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