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管理這個國家的。
既然是管理者,我們從公序良俗以及情理法幾個方面管理好百姓就好,別的就不要橫加阻攔了。
你要是嫌她們賺錢多,那就征收重稅就是了,然后把征集來的稅收用在教育百姓上面。
如果我們這樣做了,人家依舊活的生生不息的,那就說明人家的存在是有道理依據的,那就讓它發展下去好了。
我們不一定比百姓們聰明,以后看起來可能會比百姓們還要蠢。
律法永遠都是滯后的,永遠都是用來防微杜漸的。
一件新事物出現了,我們別慌,先看看,弄清楚了這個新事物的本質之后再考慮是否要取締還是要支持。
在我看來,藍田縣不斷地出現這些新事物,才恰恰說明我們沒有把百姓管死,是好事。”
獬豸吃一口包子道:“久聞縣尊當年在玉山書院的《月下論》極為發人深省,可惜來的晚了,沒有聽到,甚是遺憾。”
云昭笑了,朝抱著飯盒吃飯的楊雄揮揮手,楊雄立刻就去翻書架子,從最里面找到了厚厚一疊文稿,放在他們兩人吃飯的桌子上。
云昭把文稿推給獬豸道:“有人整理出來了,你看看,文稿的思維比較混亂,敘述的也是亂七八糟,不過,這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之后,才說的話。”
獬豸匆匆的將包子吃完,抱起書稿道:“這就回去拜讀。”
楊雄端著飯盒來到云昭身邊,往自己的飯盒里扒拉了一些菜,瞅著遠去的獬豸道:“法不傳六耳!”
云昭道:“那是一隅之見!”
楊雄現在經常能從云昭這里聽到他詬病佛祖,詬病圣人,詬病先賢們得大逆不道之言。
如果是別人說,他一定是要辯駁一番的。
可惜,這些話從云昭嘴里說出來的,則顯得那么順理成章,那么的有道理。
莫說是他了。
即便是在書院諸位先生面前,云昭說的很多話往往會令很多人深思,最嚴重的兩個人就是黃宗羲跟顧炎武。
很久以前,楊雄一直認為,藍田縣是一個以武力起家的地方,那么,在這個地方,恐怕不會有文人說話的地方。
來玉山書院就讀之后,他發現,藍田縣對于教書育人的事情看得不是一般的重。
玉山書院,就是在藍田縣財政最困難的時候大興土木建造的。
雖然藍田縣在不斷地擴充軍團,并不斷的組織鄉勇們進行軍事訓練,可是,在藍田縣的政治生活中,軍隊并沒有占據一個很高的地位,更不是一個壓倒一切的問題。
張國柱等人要在藍田城屯田,這才有了高杰軍團出塞的事情。
段國仁要開發河套,這才有了李定國兵團橫掃戈壁灘的事情。
云豹,云霄,云蛟三個人去控制漢中了,且卓有成效的時候,云福兵團直接前伸,屯兵紫荊關。
云楊軍團屯兵在潼關,并不全是為了守衛關中門戶,而是向前突出到了當年函谷關的地界,是為了保證藍田界碑可以有力地向河南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