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商船緩緩地向漁翁島靠近,抵達淺海處后,百十艘小船就從這兩艘武裝商船被放了下來,那些穿著鐵甲的荷蘭軍卒就搖著船槳,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登陸了。
在武裝商船的炮火掩護下,這場仗基本上是沒辦法打的,所以,韓陵山下令自己的五百部屬向海島中心進發。
不知道對手已經更換的荷蘭人,依舊給了陳六這些海盜們足夠的重視,他們在登陸之后,并沒有積極向島上挺近,而是在海灘上扎營。
于是,在晚霞中,一個個金屬人在海灘上晃蕩的場景,讓韓陵山的屬下們頗有畏懼之色。
四個玉山老賊見狀,嘿嘿一笑,就對韓陵山說一聲去去就回,然后就一頭鉆進了椰樹林中。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玉山老賊們回來了,同時,也拖回來兩個被打暈的荷蘭軍卒。
瞅瞅荷蘭人稀里嘩啦作響的鎧甲,韓陵山手中的長刀猛地斬下,剛剛被涼水潑醒的荷蘭人軍卒,見狀驚恐的大叫。
叫聲還未停止,他的鋼鐵鎧甲,居然被韓陵山手中的鋼刀從中劈開,鎧甲被劈開,卻沒有傷到荷蘭人的皮肉。
“不過如此!”
韓陵山輕蔑的吐了一口口水,又對身邊的部屬道:“該你了。”
與這些紅眉毛綠眼珠跟惡鬼一般的荷蘭人作戰,部屬們或許會膽怯,但是,這兩個惡鬼即便是再兇狠,也是囚徒,因此,部屬學著韓陵山的模樣重重的一刀劈了下來。
力量不夠,準頭不好,鎧甲斬開了半尺長的一道口子,身體上也被斬出來同樣長的一道血口。
韓陵山不理會這個荷蘭人的慘叫聲,冷聲對部署們道:“下一個!”
一個,一個又一個,直到五百人全部都實驗過后,這兩個荷蘭人連盔甲帶人已經被斬成了肉泥。
“明天就這樣作戰。”
韓陵山瞟一眼地上的兩堆碎肉,又道:“要是實在害怕,就找一塊肉吃一口,這樣就不害怕了。”
說完,就縱身跳上拴在椰子樹上的吊床,抱著懷里的長刀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吃那些碎肉壯膽,早上起來的時候,韓陵山就看到那些荷蘭人舉著火銃,斧槍開始向島內搜索。
很奇怪,走在最前面的并非是軍卒,而是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神父,他手里提著一個香爐一樣的東西,一邊誦經一邊按照指揮官指引的方向前進。
加上高高的神幡更加讓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顯得詭異無比。
韓陵山嗤的笑了一聲,等神父以及兩個頭頂沒有頭發的學徒剛剛走進弓箭的射程,就猛地拉開大弓,“嗡”的一聲響,一枝指頭粗細的羽箭就飛了出去。
不等羽箭射中目標,又連續拉弓兩次,三枝羽箭幾乎同時射穿了神父,以及神父學徒的咽喉,于此同時,更多的弩箭也被射了出去。
遭到突然襲擊的荷蘭人,僅僅慌亂了片刻,就舉起了鐵盾護在前邊,將自己的四面牢牢的護住。
羽箭,弩箭,落在盾牌上,叮當一陣亂響,紛紛落地。
弩箭不能奏效,韓陵山并沒有感到意外。
揮手讓部屬停止射箭,等待荷蘭人繼續靠近。
荷蘭人舉著盾牌緩緩地向前突進,長長的斧槍前伸,似乎他們比韓陵山還希望來一場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