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了,才發現,安靜就是一種折磨。”
聽笛卡爾這樣說,貝拉驚呼一聲,用手掩住嘴巴道:“您一生都沒有結婚?”
笛卡爾笑道:“沒有。”
“連情人也沒有?這太不可思議了。”
“哦哦,情人還是有的,你知道的,男人在年輕的時候難免會被**催動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不過,甜蜜之后留下來的只有苦惱。”
“您該睡覺了。”貝拉拿起床邊的一根大羽毛,輕輕地在笛卡爾的臉上拂動,不一會,笛卡爾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距離笛卡爾居住的白房子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很大的灰色的石頭建筑。
這里原本是市政廳的位置,自從賣給了一群明國人之后,這里就成了明國在法蘭西的大使館。
在一間裝飾的極為華麗的木房子里,一個臉色蒼白,金色的長發鬈曲地披在肩頭,一對大眼睛現出憂郁的神色,嘴唇粉紅,兩手雪白的女人正在糾正小笛卡爾進餐的姿勢。
她的胸前掛著一只單片眼鏡,眼鏡被細細的銀色鏈子束縛住,調皮的在她白皙的胸前跳躍。
她的腰身很細,這讓她巨大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再配上她高聳的發髻,沒有人會懷疑她宮廷女教師的身份。
“笛卡爾擦嘴之后的白色絲絹不要裝起來,要隨手丟棄,你的女仆會幫你收拾好的。”
一身珍貴絲綢裝束的小笛卡爾傲慢的點點頭,就再一次拿起絲絹沾沾嘴角,然后就把絲絹丟在桌子上,顯得傲慢又有些無理。
艾米麗坐在長桌的另一邊,金黃色的頭發上扎著一個碩大的蝴蝶結,穿著一身粉色的蓬蓬裙,這些裝束將原本骨瘦如柴的艾米麗襯托的如同一個洋娃娃。
她如今正在向一塊巨大的奶油蛋糕發起進攻,吃的滿臉都是,可就是這樣,他們的禮儀老師艾瑪卻視而不見,唯獨對小笛卡爾任何細微的錯誤都不放過。
小笛卡爾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聰明,短短三天,他的貴族禮儀就已經毫無瑕疵。
“艾米麗還小,不論她表現的如何無禮都是應該的,不喜歡用勺子吃東西,喜歡用手抓著吃這很符合她這個年齡的孩子的身份。
笛卡爾,你不能!”
小笛卡爾點點頭,推開面前精美的餐盤,站起身,低頭瞅瞅束縛在小腿上的緊身襪子,再看看鑲嵌著一朵雛菊的小牛皮鞋,對艾瑪道:“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艾瑪笑道:“你要習慣,還要熟悉你新的口音,不過,笛卡爾先生在外流浪了二十年,所以他并不了解巴黎上流社會的口音,你只要勤加練習,會好的。”
高大的木門被推開了,張梁身著一襲青衫走了進來,對小笛卡爾道:“你該學習算學了。”
小笛卡爾就隨著張梁離開,艾瑪只能看著那個漂亮的孩子跟著這個奇怪的明國人去了隔壁,聽說,在那一間房子里,小笛卡爾每天要學習十個小時。
突然間,艾瑪驚叫一聲,正在吃蛋糕的艾米麗迷茫的抬起頭,只看見艾瑪被一個青衣人抱走了,她早就習慣了,就丟棄了蛋糕,踩著凳子爬上長桌子,從一個銀盤里面拽出一只烤雞,就狠狠地啃了下去。
張梁對小笛卡爾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這孩子居然是一個識字的,并且對算學一途有著極高的天分,一個月的時間里,居然對小學算學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再有一個月,就應該可以實施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