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發現,云昭頒布的每一個政令的背后,都有清除特權階層的影子在內。
可是,那些名臣勇將們隨從皇帝打天下,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愿意白白的奉獻,總有人認為自己既然付出了,就應該得到該有的利益。
僅僅是幾個勛章,幾個榮譽稱號,很明顯這是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的。
就在這個時候,遙親王出現了……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史可法準備葬在遙州!
這就是云昭跟史可法商談之后得到的回報。
對于這個人的承諾,云昭還是相信的,也相信這個人一定會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南洋,去遙州做事。
云昭離開梅花嶺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官憑,兩張銀票,每張五萬枚銀元。
這些錢是留給史可法安頓家小的,十五天之后,就有遙親王的屬官前來迎接史可法這個遙親王相離開大明本土,直奔南洋。
“夫君,您把史可法塞給顯兒了?”
錢多多有些不放心。
“不僅僅是一個史可法,還有以閻應元,左懋第等二十六人,更有玉山大學堂,玉山書院支援的一百六十七個畢業生。”
“如此一來,加上顯兒身邊的孔秀等人,遙親王府的官員算是配屬妥當了,可是,光有官員還是不成啊,妾身聽說遙州之地除過野人就沒有合適的百姓了。
就算從南洋遷徙,可是南洋也沒有幾個人啊。”
“江南之地的船民。”
“船民?昔日張士誠的部屬?陛下登基都快要十年了,這些船民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嗎?”
“不僅僅有張士誠的舊部,還有陳友諒戰敗后留下來的九姓漁戶,要解決他們的問題談何容易,江南人視這些船民為下等人,即便是朝廷強行在江南給他們配屬了土地,他們卻不善于耕作,再加上處處被江南本地人排斥,過得并不好。
三年前開始,就有船民領袖張振給我上了血書,聲稱寧愿遠走塞上,也不肯與江南人為伍。朕當時安撫過他,告訴他不出三年,朕就會給他們尋找新的歸宿。
現在,這七萬八千六百多人可以啟程了。”
錢多多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云昭道:“你擔心這些人會成為禍亂之源?”
錢多多道:“這些人的心不在大明。”
云昭道:“不是每一個船民都能去遙州,一家中有兩子女者走一人,一家中有三子女者走兩人,去的全是年輕男女。”
“妾身還是不放心。”
“沒什么不放心的,藍田王朝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他們,相反,這些人對藍田皇朝的歸屬感甚至要比普通百姓來的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