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江明在老家的廁所墻上經常會見到這種類似的噱頭,不過都是以小廣告的形式存在的,四處張貼,地點一般都在火車站往西200米,幸福旅店二樓之類的,這個.....老軍醫診所,外面沒有廣告,藏匿在一個保健店的二樓...什么套路?
他的心一突一突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擔心著.....小魏會不會拿他做殘忍的梅毒實驗。
“咔嚓”一聲,門開了,江明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然而...簡陋的屋子里普普通通,沒什么可怕的畫面。一床,一桌,一衣柜,一個身穿白大褂兒的糟老頭子伏案正在寫著什么,見江明進來了,壓低眼鏡兒瞅瞅他,嘿嘿的笑了笑。
“你呀,先到床底下貓會兒,一會兒有客人來,”老頭扶了扶眼鏡,低頭繼續寫,江明則是被操控著,一步步向那骯臟的床底下走。
床下,到處都是臭襪子臟鞋,這老頭夠埋汰的,盡管如此,他的心卻安定了許多,此處...臟是臟點,但沒什么嚇人的東西,難聞的臭也都是人味兒,還有各種消毒液混雜的氣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明感覺恢復了自主行動力,但他沒有逃走的心了,這老頭雖說猥瑣,但挺面善的,說不定真能把自己變回人。
幾分鐘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老頭一聲:“進來!”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走進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虛胖的臉上眼窩黢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神經衰弱,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點頭哈腰道:“您是尤教授?”
老頭逼格滿滿的故作高人態,手拈小山羊胡點點頭,示意男子坐下說。
“尤教授,呃是山西呂梁的么......”
“哪的都一樣,說癥狀!”尤教授話挺沖,眼皮撩了撩。
男子咽了口吐沫道:“呃呃呃,厄是開大車的,今年過年的時候,在太原后北屯日鬼了一懷(一個)小妹,誒呀...下面癢球的不行,火燒火燎的疼,在醫院檢查,說是甚么生殖皰疹二型,花球了好幾萬治不好,聽朋友說您這兒專治這種疑難雜癥,就過來了.....嘿嘿嘿。”
男人笑著,牙黃的跟玉米粒兒似的,尤教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把把脈,然后示意他把褲子解下來,查看一下情況。
當男人把褲子解開的時候,屋子里就像是酸菜缸被踢翻了,一股股難以言狀的騷臭“甚囂塵上”,熏的老頭直咳嗽,江明也用貓爪捂住了鼻子。
“咳咳咳!HSV二型晚期,你這再不治,要爛掉!”尤教授咳嗽著,皺眉示意男子趕緊把褲子系上。
“厄知道,厄知道......”男子膽怯憂愁的點點頭。
“咳......”尤教授踱著步子輕嘆:“你這個...尋常來說要終身打針,HSV是最麻煩的一種花柳病,外面的醫院只能治標,不能除根兒。”
“教授,你救救厄,救救厄啊,厄老婆都要跟厄離婚了,”男子一臉哭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