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剩余的上百名黑衣女子,在騎兵的驅趕下......被一點點的往深坑里趕,她們早就被剛才恐怖的一幕嚇散了魂兒,一個個絕望哭喊,有些甚至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騎兵們見她們逡巡不動,直接揮刀猛劈,登時鮮血迸濺了一地......而后抬起尸骸,直接往坑里扔。
活人和死尸一起被“扔”進了蓬松的霉菌坑,那些菌絲,像是有生命一樣迅速包裹住了“獵物”,拽扯到圓木的核心處,和之前已經爛成一灘的菌落核心融為了一體。
此情此景,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對恐怖極限的想象,一個個年輕的生命被吞噬,被融合,變成了一灘巨大的,粘稠的腐殖質肉泥.....流淌包裹住了整根兒圓木。
當江明看清那一縷縷菌絲是如何鉆進獵物的五官七竅,然后融化模糊肉身的過程時,一下子聯系起了在南山別墅里見到的那個褐發老鼠頭,不知道二者之間有什么聯系沒有?
當所有黑衣人都被推進了殉葬菌坑,這群喇嘛又簇擁著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祭起了法壇,禪坐布好陣,念念有詞,搖號輪兒轉的更加飛快,仿佛他們也很緊張,害怕!
菌絲繼續生長蓬松,已然溢滿了整個殉葬坑,它們的愈發密集擁簇,從半透明的狀積聚成了隆起的雪白,仿佛蠶繭一般!
這個時候,江明驚懼的看見,那繭體從蓬松簇擁“壓縮”到致密,儼然呈現出了一張女人臉的輪廓!模樣依稀......他認出來了,正是剛才那個吞肉的黑衣女人!
“女子”的表情復雜詭異,不停變化著,癡傻中透著猙獰,神情也漸漸的穩定,輪廓從依稀過渡到真切,菌絲的顏色也慢慢的深了起來,更加逼真的“素描”出了一張女人臉......
夢境是混亂沒有邏輯的,江明在無盡的沉淪中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他睜開眼時,明媚的眼光刺的他腦仁疼,破窗,花盆,爛桌子,還有一股股嗆人的煙味兒,尤教授穿著白大褂兒正在給一名女患者看病,而江明自己,則是躺在了教授的床上。
他一動不能動,渾身上下被綁著繃帶,跟木乃伊一樣,陣陣火燒火燎的劇痛也隨之“蘇醒”,疼的他直吭哧。
患者是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不到三十歲,風塵氣十足,絲襪小高鞋兒,緊身紅皮衣,格外的妖媚,但蒼白的臉上依舊掩蓋不住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頹廢,已然有了細微的皺紋。
尤教授把著人家的脈,一臉的裝模作樣,遲遲不肯松手。
“大夫,我這......”
“不妨事不妨事,咳....這內火肝燥,陰脈紊亂,長幾個小疙瘩是正常的,”他一改之前的生硬干脆,對這個女子的態度格外的好。
“呦,瞧您說的,可不止幾個小疙瘩,成片成簇,火燒火燎的疼,都快難受死我了,”女子也看出這老爺子不正經,投其所好,故作皺眉嬌嗔狀。
“呃呃呃...尤門醫術博大精深,休要聽醫院那一套,西醫那些都是嚇唬人的,老夫給你打上幾針,一個療程下來,病根就除了,”尤教授嘿嘿的笑道。
“不是說一針見效嗎?”女子不解的眨眼問。
“呵呵,”尤教授嘬著牙花子,笑道:“一針哪夠啊,你這都三期了,需要連打一星期,每天一針,我呀,剛才已經給你算75折了。”
“哦,這樣啊,”女子將信將疑的挽了下耳后的發梢。
她有些擔心的繼續問:“大夫,你這藥,從哪兒來的,真的管用嗎?”
“管用!管用!里面有成千上萬個有效因子呢,屬于高純濃縮藥,”說罷,尤教授就拉著女子的手,要往小黑屋里進。
江明看到這兒,那叫個無語啊,這老爺子口中的打針......怎么聽起來那么別扭呢,還上成千上萬個有效因子,擦!真TM能白乎,怪不得紅紅那么狠的揍他呢,確實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