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太過不可思議!
這孩子是誰?他怎么能殺了狼?按照他的年紀,應該上學前班,或者一年級才對,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單純和天真!手中的鋼刀,感覺跟他身高差不多,拎在手里,極為不協調。
“大哥哥,你是從哪里來的?”小胖子很有禮貌的問。
江明一愣,思索了片刻后回答:“呃呃呃......我也不清楚,我一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他隱藏了許多,在沒摸清對方底細前,自己先不要交代的太清楚。
“哦.......”小胖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哥哥,你被這些沙狼咬傷了,這些狼的口水有毒,我給你療傷,你別亂動。”
說罷,他把手中的狼頭放在地上,抬刀就砍,手起刀落,狼頭被砍作兩截兒。小胖子從狼的顱腔里把腦髓掏了出來,敷在江明的傷口上,一邊敷一邊說:“大哥哥,這沙漠里的狼可毒了,要不趕緊醫治,你會瘋掉的。”
此番操作讓江明倒抽一口涼氣,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在網上看到的情節。
在古代......沒有狂犬疫苗一說,對于這種致死率100%的可怕病毒,一旦病發,別說古代,就是在醫學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也只能等死!
但并不是說,古人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當被瘋狗咬傷,當下把這只狗給打死,然后挖出腦髓敷在傷口上,如果三七之數(21天)沒事,那這條命就算保住了!其實......這種方法跟注射疫苗產生抗體的道理一樣,只是古人的過于粗糙而已,而且......成功概率也不可能像現代疫苗這么高。
“小兄弟.....你家在哪兒?你叫什么名字?”江明好奇的問。
這小胖子明顯比小仙女要敞亮許多,笑呵呵的說:“我姓金啊,叫金虎子,家么.....這沙漠就是我的家,打我記事開始,就在沙漠里生活了。”
“那.....你就只是一個人么?你的父母呢?”江明繼續問。
虎子說:“是啊,就我一個人,隱約記得,以前好像有個爺爺來著,后來.....也不知道咋回事,爺爺不見了,其實我也說不清他到底存在過沒有,之后......就我一個人在這里生活。”
虎子的回答十分無厘頭,邏輯性極差,讓江明開始琢磨出一點味道來。
之前,在那梅花樁秘境中,要說江明一次也沒和小仙女“談過心”,那是不可能的。多少有那么一些交流,江明也發現小仙女存在同樣的問題,就是對過去發生的事,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閃爍其詞。
一開始,抱著看透不說透的心思江明沒有細究,現在......卻讓他吧嗒出點兒味來。
無論是白衣小仙女還是虎子,其實并非遮遮掩掩,而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好像......失憶過一樣。所不同的是,小仙女畢竟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心思要比小胖墩復雜,雖然記不清過去的事,但也要表現的含蓄婉約些,讓江明猜不透她的真實心思。
虎子就不同,有啥說啥,不存在跟江明虛與委蛇的情況。他們雖然好像都忘記了過去,但生活技能,功法,這些并沒忘,不然......小胖子也不可能在這浩海的戈壁沙漠中生存下來。
失憶和變傻不是一回事,江明感覺......他們雖然失憶了,但也在反思和琢磨,比如那小仙女,見梅花樁山頂云撥日朗了,就興沖沖的告訴江明,自己要下山玩一會兒,說他也該醒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小仙女心里有數,自己是在一處玄妙的秘境中,而江明是闖入者。天空見日頭了,他......也該清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