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以”字還沒說出口,但見這女人猛一抬頭,從嘴里噴出了一股墨綠色的液體來,直接飛濺了算卦老頭一臉,繼而“嘩嘩”的狂冒氣泡,像被澆了硫酸一樣產生了激烈的化學反應。
老頭“嗷”一聲慘叫,捂住臉連連后退,手伸進褡褳里猛掏出了一把白粉,糊在自己的臉上。
與此同時.....那根插在金針娘娘后心上的旗桿子,像是建筑工地的鋼管一樣,“咣”的一聲貫穿胸腔入地,把金針娘娘像是標本一樣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洶涌粗壯的電流從旗桿子頂部蜿蜒而下,直接把金針娘娘烤的遍體焦黑,陣陣蛋白質燃燒的臭毛子味彌漫開來。
而那顆女人頭,也被電的像是燒黑的煤球一般。
老頭捂住臉嗷嗷叫喚著,仿佛極度痛苦的樣子,不停的從褡褳里掏出白粉往自己臉上糊,此情此景......把江明看得有點懷疑人生!
從第一眼見到這老頭,到目前為止.....他幾乎是無懈可擊的!也可以說根本沒有弱點可言。
刀劍切割姑且不提,就連那五行熔爐都燒不化他,還有什么能傷了他呢?
那五行沼澤里的“熔爐分解”效應,可是比任何的毒都要毒啊!豈是金針娘娘那一口綠水可比的?
但為啥.....在五行熔爐里洗澡的算卦老頭,此刻卻被金針娘娘的口水毒的嗷嗷叫喚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就像《西游記》里描述的,孫猴子能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待七七四十九天,任由三昧真火灼烤。卻受不了丹爐坍塌后,掉在凡間的一塊炭火(火焰山)的高溫。
這實在是有點兒違背邏輯了。要知道......蜘蛛的毒再牛逼,那也是有五行歸屬的,既然是五行之物,就不該傷了這老癟犢子!
難道說.....他是在裝逼?跟之前.....身上被金針娘娘的“音刃”劃出十幾個大口子一樣,只是在裝相?當是時.....那旗桿子都被切割的亂七八糟的,現在不也好好的插在金針娘娘的后背,并且把她像標本一樣的釘在地面!
但......金針娘娘已經死了呀,那強勁的木屬性電能已經貫穿了全身,將其燒成了黑炭,老頭子這個時候還裝逼,他......裝給誰看呢?難道是......給火閻王我看嗎?
江明心里泛起了嘀咕,越想越不對勁兒,同時.....也緊張了起來。尋思.....難道說,自己暴露了?
黃丫自然沒有江明這么細膩的心思,她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說道:“大王,看見了么?這老話說的好,兵貴在出其不意!老家伙雖然法術高強,貌似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但也架不住偷襲啊!冷不丁的來一下,還是能形成有效打擊的!”
江明眉頭緊皺,沉吟道:“丫兒,你說的這都是屁話,趁著地球不注意,你還能蹦上天?問題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聽大王呵斥自己,黃丫膽怯的眨了眨眼,一臉悻悻縮縮的樣子。
江明說:“還記得三溜子講的故事嗎?那個變態的塞北觀音玉飛雪,將蓮花派的大蛤蟆折磨了三天三夜的事?你不是還說.....有些畜生是很變態的么?喜歡殺死前一個勁兒的捉弄。我感覺......這老頭就是你說的那種,并且還是專家級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現在.....是在給咱們上眼藥演戲呢。”
江明的話把黃丫嚇的差點沒放屁,驚魂喪魄道:“那.....那大王,我們趕緊跑吧,這老家伙就是魔鬼,根本打不過!”
“是啊!”江明微微嘆了口氣:“對他,我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家伙邪乎的厲害,其實.....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讓我單挑金蝎娘娘我都沒底。”
話音剛落,突然!從那老家伙的褡褳里,賊溜溜的鉆出了一只小白貓,落地后撒丫子就跑.......
當江明看清那白貓的模樣時,整個人的血液一下凝固了,眼前這小貓,不正是墨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