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恒畢竟是女子重生于男子之身，自己的心理性別到底算男算女，他實在無法辨別。
常恒對于關月白的感情，又是否為男女之情，他也不能決斷。
感情一事，最為復雜，說不清，道不明。到了常恒身上，那就更加復雜，更讓人頭疼腦大了。
常恒這些年讀書學史，分析考究，總要把一切弄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方能罷休。可到了自己身上，卻是混混沌沌，難以理清。
“少爺，常恒。”關月白停止了哭泣，只是輕輕訴說：“從小母親就告訴我，要我好好照顧，保護你。我也一直想要這么做。
可實際上，你從來都比我聰明，比我成熟，無論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安排的妥妥當當。哪怕是我的修煉，也一直是你在指點。
我除了做些瑣碎小事，一點用處都沒有。哪里是我照顧你，保護你，分明是你一直在照顧我，保護我。
你是那么的萬眾矚目，所有人都喜歡你，畏懼你，沒有人敢輕視你。我也為你的每一次的展示風采而高興。
和我相熟的朋友，都羨慕，甚至嫉妒我能與你朝夕相伴。可她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很害怕。
這些年，你年紀越長，與我交流就越來越少，你天天呆在書房里，所做的一切我都看不懂。我真的害怕你嫌棄我太過無用，你會不要我。
你未來注定不凡，是高在云端的神明。可我體內只是眷族之血，沒有你的愛，我就只能個普通女子，根本沒資格陪在你的身邊。
常恒啊，我實在太平凡了。我要怎么看你，才不是仰望。
如果你對我真的有情，那就給我一個承諾。若是無情，我也好安心，不再妄想。”
常恒聽著她的話，腦子里閃過很多很多。他想起了洪辰，想起了蘇小小……
“你為什么拒絕我？是真無情，還是身體出了問題？我不覺得你對我無情，可你又為什么要如此待我。”
常恒聽此一言，瞬間惱羞成怒。他摟著關月白的身子，心中有愛憐，有**，有愧疚，有惱怒……
種種心緒交織在一起，化為直接的動力。
“哼，啊。”
常恒將她抱的越來越緊，咬著嘴唇道：“我只是怕自己太過強壯，你承受不起，所以憐惜。可你不好好修煉，還敢來撩撥于我。”
關月白一臉驚愕，卻又雙頰帶紅，不敢說話。
“今晚我就好好教訓你！”
……
甘良拖著受傷的身軀回到家中，對著鏡子一點點上藥。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大概率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像常恒這樣從天而降，拯救于他，又能有幾次發生呢？
甘良拿起常恒的外套，不由得贊嘆起來：“面對青蓮會，依舊是正氣不改，這種人實在少見啊。”
可突然，有字條從兜里落了出來。甘良撿了起來，卻只見得一長串聯系方式。
“難不成？”
甘良想起了那霸氣絕倫的英姿，卻是一張女人的臉，又不知腦補了些什么玩意，瞬間一陣惡寒。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