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在這里與我為敵,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呸。”鮮血混著口水被吐到人魔的臉上,常恒冷笑道,“這世上有兩種惡,壞人的無所不為與好人的無為。兩者彼此促進,互相增長。
我并非是純粹的好人,也不是什么正義的使者。但我很清楚,這個社會必須要有一股力量來阻止你們。
如果所有人都裝死,放任你為所欲為,那我就算逃得一時,也逃不了一世。我的生活終究會被你所毀滅。
既然官府,捕快不愿成為對抗你的力量,那我就自己來守護我的世界!”
人魔微微晃了晃腦袋,甩去口水血水,道:“守護,嘖嘖。原來你是想做一個錯誤的世界里,萬人膜拜的英雄,凌駕于官府或者神庭之上的信仰啊。”
“哈哈,英雄?信仰?”常恒大笑起來,“如果你不希望我成為英雄,那你就不要出現啊。沒有罪犯,就不會有英雄。沒有恐懼,就不會有信仰。”
人魔聽罷,開始思索起來。拎著常恒衣領的手,也逐漸放松。
常恒看著陷入沉思的人魔,面色保持不變,大腦越發的冷靜。
三,二,一!
嘴炮半天,終于機會降臨!
一道短束的金色的高能激光從高處發射,射入人魔腦門。常恒雙腳對準其胸口一踹,將之踹飛。
“我的狙擊手,你終于來了。”常恒看著跌倒在地的人魔,終于松了口氣,“正當我閑著沒事,和你嘴炮扯淡,還不是為了給狙擊手準備時間。”
其實常恒在被打落地面不久,便發現了人魔背后地上的紅點。
后來人魔將他拎了起來,常恒又看見了紅點已經對準額頭。
如果人魔覺醒更多的是金烏血脈,那么他一定能感受到額上奇異之處。
但他不是!
為了不讓這家伙亂動,影響那無名狙擊手的發揮,常恒只能不得已祭出嘴炮**,使其沉思。
杏林院對面大樓上,一個青年男子滿面是汗,不停喘著氣:“要無視領域本身的視覺干擾,聲音騷擾,擊中這人魔,實在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大挑戰啊。
可惜這次沒接到命令就出手,我的職業生涯,應該是無了吧。”
“誰,誰開的槍!”許捕頭驚異地四處張望,在通訊器里詢問起來,“那對人魔無用,還會激怒他的!”
“許捕頭,別問了。又有一個父親,要殺自己的先天癱瘓火毒的兒子了。”小捕快沖了過來,大聲叫道。
“我們已經極力控制病人以及家屬,但這是杏林院,我們還要封鎖現場,人手實在不夠啊。”
……
常恒與關月白攜手站在一動不動的人魔面前,他沒有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反而那心臟的律動,卻越發的強勁。
風雨雷電,依舊繼續。
“龍類的生命力,孽龍可是更強啊。”常恒喃喃自語,隨即抄起一片碎磚,朝著人魔腦門中心的淺坑插去。
濃郁的赤火滲入,開始腐蝕燃燒大腦,勢要阻止人魔的復蘇。
咚!咚!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