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恒拿起黃明給他倒的酒,微微抿了一口:“這酒還能下咽,只是眼前之人,卻不堪入目。沒了心情,還喝什么酒,不如白水來的更好。”
赤絕兕坐在一旁,并不說話,只是雙拳緊握,低頭壓抑著心情。
周梵一腳踏在常恒面前的小幾,俯下身子道:“你看起來對我很有敵意啊,怎么,本大爺搶過你的女人?”
常恒晃著酒杯,然后將之放到黃明的手中:“沒有敵意,畢竟敵意只會在同等之間。我僅僅是不喜歡你罷了。
雖然你我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卻能夠知道很多你以為我不知道的事。
我相信一個正常人對你有過一定的了解后,都會存在發自內心的厭惡。”
說罷,常恒也不管周梵,只是抬頭看向二樓。三秒之后,言之傾面色陰郁,在一行人中走了出來。
“這……”
言之傾與常恒對視一眼,于是匆匆下樓來,走到他身邊,與周梵對視:“周梵,你真是越來越狂妄了。趕快給他道歉。”
周梵收回了腳,昂起首來:“呵呵,他先來招惹我,你卻要我給他道歉,我們的副會長怎么心向外人啊!”
言之傾面無表情道:“現在當我是副會長。我下來之前,你怎么不當我是副會長?我只問你一句,道不道歉?”
周梵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常恒打斷:“不用道歉,道什么歉啊,反正我又不會因為一個道歉而改變態度。”
常恒起身看向周梵,淡淡地道:“我聽聞閣下在經濟學方面頗有些造詣,這向神火內的女學生售賣門票,三千元便能參加一次青蓮會聚會,聚會上被青蓮會會員看上還能當晚帶走的方案,即是閣下的手筆,可否屬實?”
周梵歪過腦袋,大笑起來:“原來你是因為這……”
沒有笑完,也沒有說完,常恒便已經出手,將其頭顱砸到他曾踩過的小幾之上。咔嚓響聲之后,玻璃四濺,周梵腦袋帶血,躺在地上痛苦大叫起來。
“啊!”無數尖叫聲響了起來,言之傾震驚地看著常恒,難以置信。
一是不明白常恒如何能聽見她在二樓與各位委員的交流,二是不明白常恒為何敢如此膽大。
黃明連忙翻身躲到沙發后面,順便帶走了自家弟弟。赤絕兕猛然站起來,他可未曾想到會有這一出發生。
尤信藏到赤絕兕身后,探出腦袋,偷偷觀察著情況。
常恒伸出腳,用力踩在周梵的臉上,堅硬厚實的鞋底將玻璃碎片壓入,鮮血混著泥土流出。
“你能用權勢玩弄別人的心智,而我能用力量玩弄你的身體。我要你趴著,你就得趴著。我要你慘叫,你便要慘叫。周梵,這種低人一等,毫無尊嚴的感覺如何啊?”
言之傾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阻止常恒,絕對不行,這不是自打臉嘛。
可是幫常恒,這又未免……
周梵在常恒腳下發狠怒道:“常恒,她們是自愿的,我又沒強賣!你在這里做什么好人?她們巴不得被我羞辱,巴不得獻祭尊嚴跑上我的床,要你多管閑事!”
常恒卻是依舊面無表情,只是腳上用力研磨著周梵的臉:“可你不也是如此嘛。如果你不是自愿伏在我的腳下,又怎么會這么久都不起來呢?用你的話來說,你的生理本能是情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