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恒與言之傾平靜地月光下走著,具是無話。
良久,常恒突然開了口:“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言之傾低著頭:“沒…你想讓我說什么。”
常恒擋在言之傾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今天為什么邀請我來參加青蓮會的聚會?你想利用我。你是空降的副會長,在青蓮會你沒有根基,沒有人會聽你的話。
所以你需要一個人,一個關系與你親密的人,來把他們教訓一頓,以彰顯自己的權威。青蓮會不會有人支持我,我得罪了他們,就必然要和你聯手。”
言之傾驚訝地看著常恒,身子不自主地向后退去,低聲道:“我沒有。我邀請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先和他們混個臉熟,我再找機會將你推薦入青蓮會。
你說的不錯,他們的確很不尊重我,永遠不在乎我的意見,我希望有人可以幫我,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你今天打他們,我的確很開心。但這真不是我有意設計的。”
常恒一步步逼近,將她抵在電線桿上:“我的行為只是把你的想法提前了。如果按照你的思路來,最后我做的事,也將會是今天的翻版。
其實你試圖利用我之事,我并不是太在乎,反正我能看穿你的想法,并應對你的行為。每個人都有私心,但我的強大能包容你的私心。”
言之傾凝望著被月光照耀的常恒,這無比自信的男人,一時間有些失神。
常恒道:“今天我出手,一方面是因為我明白你的心思,更重要的原因則在于,我真的討厭像周梵這樣的混蛋。
那些女孩不過十五六歲甚至更小。年紀太小。沒有足夠的經歷,卻擁有因血脈覺醒而提前發育的大腦與身體。
成人的身體,卻沒有成人的經歷,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在太學部我有很多女粉絲,她們總是對我抱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成人的身體,這種本該是幻想的存在,卻變成了沖動。
她們總會給我暗示,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便能帶她們去開房。見的多了,所以我才明白她們是多么好騙。
對于男孩子來說,不也是一樣嘛。強大的身體力量,缺失的心智,很容易導致因為一些小事而訴諸暴力。學校管理困難,便是因為這一點。
我討厭周梵,就是因為他沒有下限,連太學部的小女孩都要誘惑欺騙。讓她們本該正常的人生而變軌。
況且,滿足感是會一次次拔高的。第一次,周梵獲得了數萬,下一次,他就會想要數十萬。單純地靠權勢魅力吸引,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他在不用青蓮會場地,只借其名義所開的聚會中,酒水從哪里來,場地從哪里來,資金又從哪里來?
他在和誰合作做生意?酒吧,夜總會,還是什么其他?所以我不相信這種生意的背后是干凈的。
就連我都能一瞬間想到數十種欺騙女孩欠下巨債,為我所控的招數。更別提周梵這個已經開始趴在女子身上吸血的敗類了。”
言之傾聽著常恒的言論,面色逐漸陰沉了起來,她的確沒有考慮過這么多,或許在這背后,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