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常恒的眼中開始涌現出一團藍汪汪的泉水,金光若隱若現,“原來知道,就會瘋狂。猜測與揭秘的過程,就是死亡到來的過程。”
“常恒,你怎么了?”言之傾突然聽見一聲慘叫,轉身卻看見常恒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言之傾將他抱在懷里:“你受傷了嗎?是白無血還是赤絕兕?”
“他們那群廢物,怎么可能傷到我。”常恒突然抬起了頭,離她的胸很近很近,“我就是逗逗你,我就是想看你緊張我的模樣。”
言之傾看著常恒那漆黑如墨的瞳孔,生氣極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突然來撩撥我,我動心你又不要我,現在你又來一次!”
言之傾把常恒推在地上,轉身小跑去。常恒緩緩站了起來,跟了上去,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將她送回家。
常恒把生氣的言之傾送回,自己回家時卻一直在思考:“我的大腦出了問題。在送她路上的時間范圍中,我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我的思維沒有波動。
我沒有生病,說明有人強行洗去了我那一段的記憶。
在當時的情況下,言之傾不可能,哪個有能力操控我的意志的呢?”
回來的路上,常恒看見了一面鏡子,鏡子里是另一個他。
“對啊,唯一有能力的人,那不就是我嗎?可是我為什么要洗去自己剛剛的記憶呢。
沒有外界戰斗的痕跡,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除了那個痛苦的姿態。這就說明是問題來自于內在精神,我精神上的危機,會直接反饋到身體上。
之所以要洗去,是因為一旦知道,我就會重新陷入那危機之中。信息便是危機!我必須要以無知的姿態變強,強到能夠解決那未知的巨大危機。
那個掌握著更多信息的我,做出的決定會更理智。所以我需要彌補之前自己的粗暴漏洞,我得親自編織一段記憶,防止再被自己發現,自己洗去了自己的部分記憶。什么樣的記憶,會是正常的我會思考留下的呢?”
……
終于回到了家,關月白還沒睡,一直在等著他:“你終于回來了,我真的好擔心你。你說要去研究對抗人魔的方法,可為什么這么久啊。”
常恒微微皺眉:“我已經找到方法,并且完成了。下次遇到人魔,我肯定能解決他。只不過……”
“只不過怎么了?”關月白緊張道,“你一直都那么自信,我很少見到你這樣皺眉的。”
常恒道:“你覺不覺得,我最近腦子有些問題。”
“啊?”關月白不解。
常恒捂著額頭:“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我回來路上,思考人魔會在哪里出現時,腦子總是莫名的抽痛,而且時不時地還會恍惚失神。我應該沒有生病啊,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
關月白伸出手貼在常恒額頭上:“沒發燒啊。你該不會是害怕人魔,被他嚇到了吧。”
“我會怕他?”常恒反駁道,“你還不如說我腦子被門夾了三次,留下了后遺癥呢。”
“你是不怕,可是我真的很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