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沒有異狀,通過敞開的大門可以見到里面的裕豐真人正在打坐。
“也就是說第八間房里是鼠須道人與黑痣道人兩個……這兩人不睡覺湊在一起,總不可能是想抵足而眠吧?”
李卦璧的眼睛瞇了起來。
幾個侍女送完衣服走后,他留下來又監視了許久。
一直過了約莫十多分鐘,第八間房里終于有一人推開了房門,正是一副算命先生模樣的鼠須道士。
鼠須道士開門之后警惕的探頭望了望門外,隨后才出了門,徑直前往了裕豐真人的房間。
又過了片刻,鼠須道士再次推門而出,回了自己房里,自此再無動靜。
……
“照您這么一說,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明白了么。”
鐵口老道故作高深的微笑著。
在見到東廂房眾人已經沒有動靜過后,李卦璧就回了西廂,找來了鐵口老道商量。
這老道畢竟江湖經驗豐厚,因此哪怕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但他還是決定聽聽這位老江湖的想法。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對自己智商自信可以,但絕不能自負,而且很多事情光憑智商是沒用的,靠的是經驗,是日積月累的生活閱歷。
“行了,你這仙風道骨裝給誰看呢,說說你的想法。”
李卦璧笑罵一聲,催促起來。
“按公子您所說,之前那兇案有陰氣殘留,鬼物卻神秘消失,因此極大概率乃是人為,且正在裕豐真人他們幾個之中。”
“剛剛您又見劉風水行蹤詭秘,夜入裕豐真人與王志道人的房內,無非是商談密謀。”
鐵口老道嘿笑一聲,當即也不再故作神秘,逐條分析起來。
“兩者相加,巧合的概率應該不大,故趙府這所謂的鬼災本質上應該是**,那劉風水行此惡事必定是有所圖謀,再加上趙老爺手里可能存在的寶貝……嘿嘿。”
說完,鐵口老道猥瑣的笑了起來:“趙老爺手上怕還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好東西舍不得拿出來啊。”
“你的意思是說劉風水故意在趙府上搗鬼,想逼迫趙老爺將那件東西拿出來?”
李卦璧不置可否,又問道:“趙府已經連死好幾人,如果趙老爺手上那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寶貝能保他性命,這時也應該懷揣在身才對,劉風水又為何不直接動手?”
“這就是趙老爺的高明之處了。”
鐵口老道聞言不由露出一縷冷笑:“顯然這趙老爺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良善,怕是早已經知道這是有人在逼他取出那件東西,因此反而將其深藏,坐視府上仆人死去,同時找了咱們這些來當替死鬼。”
“此話何解?”
李卦璧又笑問道,同時頗有古時君主對待名士的派頭,不緊不慢的給鐵口老道續了杯茶。
“幕后之人為的是那寶貝,若是趙老爺一直不取出來,他自身就不可能會遭難,反而是拿出來才有性命之憂。”
鐵口老道此時似乎也拿起了軍師的派頭,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的道:
“因此這趙老爺才一直不敢拿出來、又或者不舍得拿出來,只是找來了吳捕頭等人與咱們,一來是預防幕后之人狗急跳墻,二來若是僥幸則能除去幕后之人,若是不成,也能有一群擋箭牌替死鬼。
只不過其心終究沒黑到骨子里,因此才會因內心煎熬而游移不定,下意識在言行中體現了出來。”
李卦璧聞言笑問:“所以?”
“抓住幕后黑手!”
盡管問話的是自己,但李卦璧的聲音卻默契的與鐵口老道同時傳出,接著又對視一眼,一老一小兩只狐貍齊齊露出笑容,恰似惺惺相惜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