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兩個問題,依舊是兩個問題。
誰也沒回答誰的問題!
誰又都回答了誰的問題!
林亦臉皮厚些,沒有去理會何夕的問題,也不會去理會那句揭穿他的話。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的秦國,都存在許多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更甚者連是接觸女人的機會都沒有。對于這點而言,他已然超越了世間絕大多數男子,自然也就用不到對此感到惱羞成怒。
場間沉默,院門沒打開。
兩人就在風雪中,在青石板街道上面,像極了互有埋怨的夫妻。
林亦拔劍指著何夕,說道:“不僅是修行者,出行還有人暗中保護。忽然出現在我面前,這讓我很難不聯想到你有什么圖謀不軌的想法......”
何夕軟綿的手指彈開他的劍,若無其事的反駁道:“我也沒想會跟著你,不過是恰好在酒樓附近遇到你而已,覺得有趣罷了,并無其他.......”說著,她兀自站起來,站到林亦面前。
兩人的間隙不過一掌距離,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
少女很高,遠比同齡的女子高!
尷尬的情緒不曾出現在二人的臉上,像他們這般的修行者,不應當會為這些簡單的場景而露出不該出現的表情。何夕再是往前走了半步,步子很短,短得高聳挺拔的鼻子即將觸碰......
林亦理所當然前進半步,靠到何夕的身體。
無縫貼合,無縫銜接......
何夕直接后退一步,拉開了兩者的距離。
“要是心里沒有鬼,自然不會擔心別人對你圖謀不軌。游蕩在酒樓附近,不進去,在外面打聽消息。這可不是帝國百姓會做出來的事,難道你是西方諸國的奸細,或者南方越國余孽進帝都,那你可要小心黑冰臺才行。”少女纖細的手指拍了拍嘴唇,打了個哈欠。
見林亦不說話,又是說道:“我有些瞌睡了,喝了酒總會腦袋不清醒。或許我剛才說得是胡話,也或許都是臆想罷了,你不過是我夢中遇見的人,這全是一場空談無趣的夢而已。”
“不過,你真的很有趣......”
有個字的音很重,重到何夕是情不自禁!
何夕走了,在林亦眼睛里遠走。
他想要出手留住她,卻終究是停住了抽劍的手。
有不定能留下她的猶豫,有不愿意留下她的選擇。
開門,進去,關門。
......
回到院子,林亦照例過著往日平常的生活,不曾有人驚擾他的安寧。周圍都是租借的院落,也都是些不喜來往的租客,林亦他習慣了自己獨處。即便是外面或者周圍的鄰居想要進來聊聊,他都會選擇默然無語,等待外面來的鄰居自行離開,錯曉這座院子并無人。
帝都的宅院寸土寸金,買房比租借要便宜得多。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選擇待在屋內繼續修行,兩大學宮的招生日期漸漸臨近,雖說學宮招生并不需要是修行者,普通的百姓學子只要通過考核也可以進入學宮讀書。或是修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學宮的招生方式如何,林亦現在并未在意。
于他而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凡是可做的事,都會慢慢做到。凡是不可做的事,也都會慢慢做著。
學宮招生會如何,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將會徹徹底底明白。十幾年前,那位大哥進入帝都學宮修行的時候,回來也曾告訴過他些通過招生的便宜方式,好在他的記憶力不弱,這么多年也沒忘。對于學宮而言,招生方式的改革應當是比較困難的,所以即便招生方式有所改變,也應是在毫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