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扯著嘴角,呲牙咧嘴,“這便是你最大的不該,不該去碰她。”
聽到這句,林亦簡直忍不住惡心。對面的青年實在是太病態,比前世的變態都還惡心。不,面前的青年就是變態,還是那種無比混蛋的變態,全身都透著腐爛的氣息。
心中怒罵了好幾句,他才緩過神來。
青年始終扯著這個理由,林亦也想不出別的解釋。按照青年的標準,他確實是觸碰過何夕。照著這病態又舔狗的性子,多半是不依不饒,且何夕絕對沒給青年機會,否則不至于如此。
林亦傾吐濁氣,瞇眼道:“那你要怎樣?”
“任何碰過她的男人都要死。”青年半低著的頭微抬,余光向上,暗淡陰冷,咧嘴冷聲道:“前些日子,派人殺你,沒想到有些手段,居然被你全部殺了。現在我回來了,就絕不允許你再活著。何夕她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凡是觸碰她的男人,都必須死......必須死!”
皺眉看著青年深沉臉頰,以及眼睛邊緣如惡疾的黑眼圈。
說不上有病,但身子絕對是虛不受補的那種類型。
心里念叨,難怪何夕看不上,只要是個女子,都看不上這樣身體的男人。
他還惡意悱惻了下何夕,心里暗暗罵著真耽誤他的時間。
瞧著如今的模樣,還有青年的態度,明顯就是必殺他。剛才的話中透露,前些日子暗殺他,又是在巷子里面被他全部殺了的黑衣人,都是青年派出去的。這些讓林亦更加明白,眼前的境況明顯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目光環視,掃視墻瓦暗處。
隱藏著的修行者還是不曾出現,這點讓林亦尤為苦惱。要是修行者在明面上,他倒是可以靠著機敏的動作,以及快捷的劍招躲避相扛,再不濟的時局,也可以迅速逃離這里,暫時保住性命。但目前為止,修行者不露出蹤跡,他連是逃跑都找不到方向,連個機會都沒有。
“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吧!”
青年退后幾步,寬大的儒袍張合間,像極了兩面蒲扇。
“好機會......”
暗暗道,地面石板被雪花覆蓋,破爛了絕大多數,卻不至于滑倒。腳尖只是輕輕觸及地面,速度很快,像是道凌厲無影的獵豹奔馳在草原上,尋找到獵物的興奮。
一覓即中!
臉頰上無多余贅肉的皮膚此起彼伏的蕩著,青年站在原地隱隱有著懼意和憤怒涌現。隱藏在暗處的修行者保護著青年,對林亦發動悍然可怕的攻擊。酣暢淋漓的戰斗一觸即發,手中這柄劍切開了阻擋著的元氣,以及被元氣聚合在一起的雪花,阻擋著林亦劍刃的前進。
這柄劍足夠鋒利!
他也是位修行者。
那怕是很弱,未登堂入室的修行者,林亦已然能稱呼自己為修行者。這柄劍與他朝夕相處,在這柄劍上的手段,已然讓他有了第三境明物境界的能力。以劍攜帶天地元氣,破開了那位隱藏在暗處的修行者對青年的保護。厚厚的雪花被切割成粉末。
本是六棱晶的模樣,變成了無尖銳的廢物。
青年撲通后仰,差點被林亦一劍刺中。
面前的黑影閃過,那位隱藏在暗處的修行者為了保護青年不得不露出身形。望著這幕場景,林亦面無表情的嚴肅終于改變,嘴角噙著冷笑。青年倒地不影響林亦的劍刃攻擊,凌空的身形朝著門板一踏,轉身再是朝著那道出現的黑影刺去,劍刃像是受到阻礙般無法前進。
林亦咬著牙,憤怒狂吼。
劍尖獲得寸進的機會,力道加大,再是前進。
砰咚!
粉末飄揚,像極了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