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古時候,就有著讀書明志的說法,更有著無數書生在實踐,卻沒能真正走出來一位。仝童之父仝致遠倒是奇才,硬生生靠著讀書走出浩然道義,且走出條合適的道理,更是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朝真境界。”
“仝童雖然起步很慢,有著仝致遠的教導,倒是很快走入,真心實意讀書,初步破境便是天命,幾年前更是成就浩然道義,掌握從未有之的大神通浩然,成就圣人的高深境界。”
“按照道理來說,他本該和你一樣,同為桃源繼承者,不過他身上的書卷氣太過沉重,心有千千結,難自解開,過于注重禮節,知禮守節,他只知道前面的知禮,卻不知道后面的守節,便注定他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且有些事情,他做不了。”
說著,又是看向低頭抬手的書青,把書青的手臂抬起來,盯著他說道:“而你不一樣,雖然知禮,缺同樣守節,有些事情,悲戚過重,乃是禍害。”
“作為桃源之主,你們現在眼里看著的我,是無比慈祥仁愛和睦的,可你們是否想過,在幾百年前,我接任桃源之主的時候,是何等樣的兇殘,連是你們丹夫子都不愿看見我,躲到山野之間,讓我穩定下來,才愿意回來。”
“守著帝國千年傳承,守著無數百姓,即便再是仁慈,手中應該沾染的鮮血,都是跑不掉的,我能提醒你的是,無愧于心就好。”
書青悲悲戚戚不敢亂言,又是想到岑夫子說得這些話,頓時覺得沒有意思,何必做這種小兒姿態,他是未來的桃源之主,該是有著常人難以睥睨的威儀。
岑夫子很是滿意書青的這種變化,指了指遠處的天空,以及天空之下的那座矮山,說道:“好不容易在嶺南道來,該做些震懾的事情,否則來日,世間修行者該如何看你,便從那座山開始。”
剛聽到這句話的事情,書青不懂,抬頭望向天空,神通幻影,忍而不顯,一道光澤劃過天空,是道極其明顯的異象。
白虹貫日時……
有道身姿挺拔的人影站在那座山上,似乎看見遠處走來的他和岑夫子,遂而停住腳步,癡癡地望著,彌漫著驕傲和戰意。
書青無比肯定是和三師弟一般無二的修行者,答案瞬間出現在腦海當中,微微一笑,朝著岑夫子點頭說道。
“沉寂十幾年,雖說傳過弟子的往事,想來不足以震顫,王庭第一強者,問心無愧殿首席智者,更是出自天宗的天命巔峰,倒是有些意思!”
此行的目的無比明確,一路踏歌而行,見慣世間風月景致,品遍世間修行強者之強,岑夫子故地重游,是為極好的事。
書青望天,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