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寺坐鎮江南道,和帝國關系極好,項信在嶺南道和江南道督導十幾年,自然和清塵寺那位主持大師有著極深的情誼。
不論項信是來江南道清塵寺巡游的,還是來清塵寺避難的,那位主持大師都是極其高興的歡迎,并且把項信安排在自己的隔壁廂房當中,隨時保護。
當然在清塵寺這種不弱于大堰劍閣的修行者勢力里面,越國余孽不是沒有腦子,自然知道清塵寺不能招惹,因而項信暫避清塵寺的這段時間,倒是相安無事,沒有出現什么越國余孽刺殺的事情。
正當項信準備回歸嶺南道南皋城的時候,桃源岑夫子和書先生到了清塵寺,和他說了那些無關緊要,而又有著極其深刻意味的話。
岑夫子和書先生態度極其霸道,沒有給項信半點猶豫的機會,便是直接敲定了這件事情。當然在項信的心里面,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什么值得猶豫的,他和岑夫子書先生的想法基本相同,或是不得已相同。
離開清塵寺,回歸嶺南道,到了南皋城之后,項信便是收到了來自朝廷的傳書,要讓他調任軍部尚書,離開嶺南道。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項信則是開始收拾那些早些年沒有收拾好的事情,包括給向羽寫封入南軍副元帥的奏疏……
又是過了些日子,便是聽到桃源那位書先生和大堰劍閣持劍伯一戰的消息,至此,項信好似明白了什么,連忙開始準備那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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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身披堅執銳,坐在高頭大馬上面走在最前面,起到帶路的作用。有著他走在前面,臨近南皋城的關卡沒有任何阻攔。
畢竟靠近南皋城,作為南軍的駐地,必定有著極其嚴格的管控措施,否則何以阻止那些越國余孽的蠢蠢欲動,如何隱藏南軍做出的那些準備。
林亦在最后面。
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抬頭瞥一眼前面的蘇弗,靠近南皋城,蘇弗再次把腰間別著的道經抽出來,閑散到了極點。
閑庭信步,悠哉悠哉,好似到了自家里面,有著無與倫比的舒適感。這點雖是讓林亦有些奇怪,卻又沒有太過奇怪。
畢竟一路走來,蘇弗都顯得淡然到了極點,從未看見過蘇弗有任何不悅的情緒,時時刻刻都含著春風似的微笑。
車隊沒有太長,望著城墻上面搭建起來的弓弩,粗壯的如同一桿長槍,極其隱晦的露出細小的尖銳頭部,只有在城墻下面方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