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聰明的人物,自然明白眼前的情況是什么意思。對面走過來的書生很是溫和的笑容。
言梨有些吃驚,從進入學宮開始,她還沒有見過這位書生,不是她不認識,而是她太認識。
之前和祖父言正忡來到學宮,想要問問學宮學生被殺的事情,都只能見到那位主持學宮事務的云安教習。
而到現在為止,進入學宮學習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同樣沒有見到學宮祭酒。
在言梨的心中,對于這位學宮領袖,乃至帝國讀書人的領袖極其好奇。
只是沒能看見,雖然有些失落好奇,但是好在沒有太過上心,畢竟在學宮學習最是重要。
沒想到今日陪著位老先生隨便的逛逛,倒是看見這位難以看見的學宮祭酒先生。
言梨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連忙壓制沉重的呼吸,朝著梁興居作揖行禮。
“梁祭酒……”
等到她說完,卻是沒有聽到老先生的聲音,但是想到以老先生的年紀,行禮與否都不重要。
梁興居看了眼站著的項信,微微拱手,沒有說話,但是持有的是晚輩的禮節。
然后便是看向作揖行禮的言梨,抬了抬手:“這里沒有旁人,都是在學宮之內,沒必要如此行大禮。”
說罷,就是看著言梨站直,之前云安跟他說過,言正忡老先生的孫女要來學宮學習。
又不是要學生的身份,只是單純的學習,并沒有什么了不得得東西,梁興居沒有說什么。
現在只是覺得眼前的言家女子,倒是有些運氣,沒想到直接遇到了初入咸陽的項元帥。
言梨察覺到梁祭酒在看著她,不由愣神,轉身又是向梁興居介紹旁邊的項信。
“梁祭酒,這位是來學宮參觀的老先生,老先生以前應該是在學宮里面學習過……”
說到此處,才是看向項信,好像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老先生的名字是什么。
項信微微一笑,慈祥而仁善:“世人稱老夫,南皋先生,你這小娃同樣可以如此稱呼。”
言梨到底沒在朝堂,自然不知道南皋代表著南境的南皋城,因而沒有露出疑惑。
旁邊的梁興居,笑了笑忍俊不禁:“既然是來學宮參觀的前輩,便由梁某帶著四處看看。”
“近來學宮的課程繁多,好像孔明先生要在大禮堂開課,不知道還有沒有名額?”
說到這里,言梨眼前登時亮起來,畢竟孔明先生乃是學宮最出色的教習先生。
不是學宮的學生是沒資格聽孔明先生的課,而且孔明先生的課都是內部通知,外人根本沒辦法知道。
眼前梁祭酒事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但是足以讓言梨呼吸急促起來,孔明先生的課。
梁興居拂了拂手,笑著說道:“之前言老先生便囑托云安照顧你,現在有課不給你聽,倒是顯得學宮不守信用。”
“去找云安教習,讓他拿著我的信鑒給你開張聽課條子,然后拿給孔明先生。”
“到時候不需要說什么,孔明先生都會允許你聽課,現在去,要不然沒名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