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致遠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面的項信,雖說有拌嘴,但是他還是擔心項信。
他們都是古稀之年的老頭,應該做的事情都沒有太大的力氣,做不出什么成果。
如他以前,早就想著不那么勞累,向皇帝陛下請辭多年,不過皇帝陛下就是不愿意讓他離開。
美其名曰,發揮余熱。
說沒有他仝致遠坐鎮的太常寺,權柄太過深重,要是繼位著有野心,怕是帝國的災難。
而且皇帝陛下暫時沒有選出合適的信任的太常寺接任者,因為不允許仝致遠離開太常寺。
對于這點,仝致遠倒是無可反駁,但是他這把年紀,要是繼續慣著那些事,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皇帝陛下專門為他挑選部分官員,讓他再是挑選,選擇部分值得信任的進入太常寺辦事。
就這樣,仝致遠方是在主持太常寺事務的時候稍微放松些,可是勤政殿的政務,仍舊讓他有些忙不過來。
而項信管理了半輩子軍隊,要讓他主持肅清朝堂官場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難為人。
若是做的順暢的事情,項信繼續做,倒是沒有什么壓力,同樣不需要浪費什么腦子。
可是整肅朝堂官場,打理冗官制度,裁撤官員等任務,在仝致遠看來,他都比項信合適。
只是項信早就答應,對于此,之前和兩位丞相在勤政殿商議過后,仝致遠還單獨問過皇帝,得到極其肯定的回答。
所以現在哪怕仝致遠真的不愿意項信吃面做事,都是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反而積極謀劃。
否則仝致遠絕對不可能是慢慢吞吞而來,肯定是干脆稱病直接不來。
皇帝陛下思索了片刻,朝項信擺了擺手,示意其坐下:“項老,以咸陽為起點,若是動作過大,怕是要引起反彈。”
“天下臣民官員都是矚目咸陽朝堂,風起云涌總是動人心,到時候他們狡兔三窟,該如何作為?”
“……”
項信主動打斷皇帝陛下接下來的安排,說道:“天下都矚目咸陽,那臣等做事,便不讓他們發現即可。”
“老臣聽聞,之前丞相甘羅抓捕了部分官員,斬首了大農令,剩余部分仍舊在監牢當中。”
“只需要靜悄悄繼續抓捕官員,再是讓甘羅開始出手對付官員,到時候視線都在甘羅身上,我們做事,那些道州世家自然不知道。”
讓甘羅誅殺,分列抓人。
這道辦法在皇帝陛下腦袋里面想了想,瞬間臉上出現笑容,同時又有著糾結。
甘羅歷來是他裁撤冗官制度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雖然戰隊有問題,倒是不妨礙用。
這道辦法則是直接讓甘羅背鍋,出于何種結果,甘羅都逃不開追責。
重情義的皇帝,甘羅身上有戰隊,同樣有支持,倒是讓皇帝陛下有些決定兩難。
瞧了眼項信,再是瞥了眼上面的皇帝陛下,仝致遠咬了咬牙,說道:“陛下,項信的做法,實在是有必要。”
“咸陽乃是百官匯聚之處,要說冗官,此處最厲害,用重典,知難而上,該有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