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諸國自然不在意帝國的搗亂,反正都是最開始的投入,完不成的損失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是現在十來年過去,南周的部署趨于完成,只需要最后關鍵的步驟即可徹底成功。
現在他們不能允許任何意外出現,否則前功盡棄,損失將是沒有辦法估量的。
不僅僅是十來年的心血,還有西方諸國聯軍消耗的糧草和兵器等等,都是很龐大的數字。
他們只有想著戰爭勝利,奪回嶺南道和江南道這樣的富庶之地,再是北上大秦帝國。
那樣西方諸國才可以把前面十年的消耗徹底彌補起來,填補那些十來年的虧空和埋怨。
戰爭是可以轉移視線的,只要這樣,來自西方諸國聯盟當中的意見向左才不會爆發。
西齊天池可以趁著戰爭打壓那些反對天道教化的國家和百姓,繼續延續他們千百年的統治。
如此往復,古往今來的歷史都是如此,只是沒有誰總結出來。
而柳如逝出任帝**部尚書,坐在那把冷板凳上五年,沒事情的時候就是看書。
不僅明白領悟當年來自北軍元帥云乾的用兵辦法,更是明白某些歷史的必然性。
帝**方不喜歡權謀,同樣用不來權謀,他們認為拳頭的強硬是最根本的道理。
但是北軍元帥云乾教給柳如逝一個道理,那就是戰爭只討論勝利與失敗,從來不會商量公平與正義。
勝利的一方自然可以掩蓋罪惡,把他們包裹的完完全全的正義,而失敗的一方在歷史洪流中湮滅,他們的正義與罪惡,是由勝利者慢筆書寫。
正是明白這些道理,讓柳如逝更加通透而沉穩,讓他知道,戰爭討論的不只是簡單的利益和土地。
還有古往今來的歷史的書寫權力,只有勝利者有資格書寫歷史,失敗者都是被埋在歷史的洪流當中。
如果十年時間有誰記得失敗者,那百年時間定然少到極點,千年更是徹底泯滅。
向羽沉默片刻,沒有打斷柳如逝的思路,分析著他的問題和百密一疏,說道。
“大堰劍閣持劍伯到底是天命巔峰的頂級修行者,在他面前,我們這點修為和軍力根本留不下他。”
說著,向羽眉間深刻:“若是他不是單純抱著商議的想法,或是想要對你我下手。”
“事情該是何等的可怕,南軍元帥和南軍副元帥死在大堰劍閣持劍伯之手。”
“不說別的問題,整座帝國都會亂套,到時候一切就變得不可收拾,我們必須要提防。”
柳如逝始終凝眉,現在卻是舒展一笑,這樣的問題在此之前他都有想過。
“帝國與清塵寺親近,而柳某初入江南道督導,該是巡視江南道諸地,順便去見見那位清塵寺主持大師。”
“至于發展問題,嶺南道和江南道息息相關,想必柳某以南軍元帥之位邀請主持大師來南皋城,持劍伯該是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