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來說,朝臣的這種彈劾奏疏對帝**方而言,都是無稽之談,都是徹頭徹尾的荒唐。
柳如逝眼里的憤怒和嘲諷都被壓制到了極點,想到曾經的那些事情,再是加上這道彈劾的奏疏,讓他的心情莫名差到極點。
在五年前,他本該可以出任帝國北軍元帥,沒想到朝堂居然放棄他這樣位功勛卓著,戰功赫赫而威望千重的副元帥。
選擇讓出身關內道世家的陳巖出任帝國北軍元帥,無論如何來看,陳巖的威望都不如他。
不過朝堂上面的思量,連是皇帝陛下都同意,柳如逝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吞下這口惡氣。
然后帝國把他調任到軍部尚書的虛職上面,癡癡的在軍部尚書的位置上坐了幾年。
可以說那段時間,他柳如逝手里面基本上沒有半點權力,不過是在朝堂的軍方吉祥物。
不過柳如逝沒有惱怒,選擇接受這道本該給那些軍方高層養老的軍部尚書的位置。
那年的柳如逝才過不惑幾年時間,可以說在軍隊來看,他正是高層當中的壯年。
意氣風華,卻是被壓在軍部尚書的虛職上,手中的權柄都是被剝奪。
他知道,朝堂是害怕他繼續擔任副元帥,而陳巖出任北軍元帥,沒辦法壓制他。
同時他明白,這是朝堂給他的愧疚的禮物,雖然沒能讓他掌握實權,可是地位級別卻是極高。
足以媲美位同帝國三公的軍部尚書,他柳如逝剛過不惑的壯年就是坐上去。
成為帝國權高位重的存在,只是權高位重如何,手里面沒有半點實權,拿出去不過是讓人笑話罷了。
那幾年柳如逝他修身養性,明悟以前那些沒有明白的陣戰之道,倒是走出和睦的模樣。
現在皇帝陛下讓他出任帝國南軍元帥,按照朝堂的慣例,他受到彈劾是理所當然,同樣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對于這點,輾轉帝國三軍副元帥的柳如逝早就明白,但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剛剛上任的半年之內,應該不可能出現。
沒想到他剛剛上任不足二十天,來自朝堂的彈劾奏疏就是出現,讓他玩實在有些憤怒。
哪怕平時在怎么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此刻都處于崩潰爆發的邊緣。
五年閑置的軍部尚書,現在突然出任帝國南軍元帥,最開始至少要應該了解南軍當中的軍務。
雖然軍方和朝堂沒有嚴重的瓜葛,可是這點軍方慣例,想來朝堂官員應該是知道。
趁著這樣的時間對他進行彈劾,實在是有些居心不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瞧著柳如逝的神情極速變化,向羽在旁邊說道:“近年來,朝堂官員的行為舉止倒是越發讓人看不明白。”
“他們時時刻刻提防著軍方,不斷的彈劾軍方,卻是又想著要我們保護他們。”
“幾十年來,都有著明確的約定俗成心照不宣,剛剛上任,不可以彈劾,這是軍方理所當然熟悉軍務,看前任留下的軍報的時間,加緊了解軍方事務。”
“而現在,你不過剛剛上任不足二十天,來自咸陽的彈劾就出現,看來他們想要趁著亂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