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束君的出現是否可能干擾帝國和江南道以及清塵寺之間的聯系,畢竟要是柳如逝做出的事情真如他預測的那般,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單純的柳如逝可以解釋,可是要是加上聶束君,那就有些難以解釋。
雖然他身為清塵寺主持,始終都是在教導清塵寺內部的僧人們對于生死看淡,對于某些所謂的情誼看淡,可是真正看淡的還是少數。
連是他最信任的中年僧人都沒辦法做到,那萬一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中年僧人是否會做出些讓他事與愿違的事情,可就不得而知。
主持大師突然眼前一亮,朝著聶束君說道:“剛剛帝國新任南軍元帥柳如逝前來傳信,要拜訪清塵寺,隨行的還有來自學宮的學生,不知道聶三先生可否留下看看。”
“帝國江南道已然今非昔比,聶三先生既然有著想法走出桃源游歷世間,倒是可以看看佛門典籍,順便瞧瞧普世之間的修行者如何,或許能給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聶束君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他來這里倒是有著些目的和主持大師說的話相同的,只不過他不是想要看看那些學宮學生,而是想要看看他那位小師弟。
因為之前他迎接了丹夫子回到桃源,隨著四師妹出關,于是丹夫子就是讓他游歷世間感悟道法,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瞧見那道虛無縹緲的門檻。
所以還沒有機會見到那位被定下的小師弟,之前聽到消息,聶束君自然心癢癢,再是聽到學宮南下的幾名學生,聽到熟悉的名字,自然而然南下游歷。
現在又是知道柳如逝巡視江南道,聶束君才是想著到江南道來看看,順便拜訪十幾年未見的清塵寺主持。
聶束君不喜歡埋藏想法,直接說道:“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對于那些外物感觀,或者那些世間修行者的狀態不在乎。”
“他們如何都只是體現的他們,世間萬般樹葉不相同,何況人乎!從來不奢求在修行者身上找到感悟的點,畢竟誰都不相同。”
“我只是想要看看我那位小師弟……”
“小師弟?”
主持大師先是木訥,而后有些愣神,他記得最小的那位好像是十年前入門桃源的曉白,怎么還需要聶三先生見。
但是又是轉念想到,驚訝的說道:“可喜可賀,不曾想十幾年不曾收徒的桃源兩位夫子,再是得到良徒,老朽倒是想要看看是何等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