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首府知道消息的富商已然變得多起來,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的柳如逝來到江南城的時間,但是他們只需要盯著江南道官署的那幾位主管,自然而然就可以知道柳如逝來到江南城的時間。
從蛛絲馬跡里面尋找線索的事情,那些富商最是可能做出來,因為他們經商靠的就是推測市場上面出現的某些東西的利潤如何,他們有沒有可能制造出來從其中獲得可觀的利潤。
而近來這段時間,幾位主管都是沒有離開,而是整齊劃一的待在江南道官署里面做事情,通過這些現象就是可以看出來,帝國那位新任南軍元帥柳如逝巡視江南道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要知道準確消息,那他們自然能知道那位新任南軍元帥柳如逝到底何時來到江南城。今日清晨的時候,江南道官署就是接到來自沿途的報告,說柳如逝正是朝著江南城一路而來。
雖然江南道官署里面的這幾位主管并不知道柳如逝何時準確來到,可是他們知道就是今日,畢竟路程可以算出來,于是清晨開始他們就便服離開江南城,在外面守著等待柳如逝。
沒辦法,柳如逝可以說明令禁止大規模的接待,只是小規模的巡視江南道,沒有帶著太多的人,即便是帶著的那些都是穿著普通的常服,看起來真的是沒有任何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
可是幾位主管離開江南道官署的事情,自然被那些江南道富商派出去的人看見,于是那些富商都是跟著過來,對于此,即便是江南道這幾位主管都是不好說些什么。
畢竟這些富商對于帝國江南道的發展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且他們又沒有做些什么,只是跟著他們到了這里,于諶他們還真是不好趕走他們。
旁邊的中年富商老態龍鐘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端老,其實年紀和于諶相差無幾,站在富商隊伍的最前列,明顯是江南道富商的領軍人物,和于諶更是老朋友。
中年富商看著遠處,偏著身子朝向于諶,小聲嘀咕道:“于主管,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訴陳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于諶很是無奈的瞥了眼陳章,就是旁邊的這位自稱陳某的中年富商,臉色神情卻是始終穩重:“什么重要的事情?本官到這里不過是接一位來客罷了,陳掌柜說得話,本官實在是有些不懂。”
陳章笑了笑,沒有和于諶理會什么,自顧自說道:“帝國新任南軍元帥柳如逝巡視江南道的消息,在南皋城可不是什么隱秘,現在到了這樣的時候,那位柳如逝元帥即將到來,于主管還嘴硬,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于諶又是瞥了眼陳章,再是穩如泰山的回答:“有啥嘴硬,本官說得都是實話,確實不太重要,之前項信太尉年年巡視江南道,本官倒是未曾見你們如此啊?”
“何況柳如逝元帥乃是前任帝**部尚書,在帝國官場出名的低調,本想著不需要高調的迎接,沒想到你們現在這些舉動,倒是鬧得人盡皆知,看看柳元帥到了如何看你?”
陳章嘿嘿笑了兩聲,對于柳如逝的過往他自然清楚,低調肯定是低調,只是這種事情,低調與高調真的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