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撓著,還扭了幾下脖子,嘴上繼續:“秦懷玉說……”
說到這里,趙旭又蹲下去,將靴子脫掉,在腳心撓了起來。
王子期心說這小子神神叨叨的,想耍詐!
不過自己帶來了這么多人,他才一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來。如果是,那真是自不量力。
趙旭撓了幾下腳心,將靴子穿好,聞了聞手,聳著鼻子說:“咦!又酸又臭。”
趙旭走到河邊去洗手,王子期失去了和趙旭再啰嗦的耐心。他看看站在十多步之外的張天豐三個,正要叫他們過來陪趙旭嘮叨,自己去找王若熙,趙旭說:“來,過來說話。”
王子期只有跟過去,趙旭卻變了話題,問:“我救了你們家姑娘,你們能給我多少酬金?”
王子期:“肖英雄想要多少?”
趙旭:“你們家主怎么給你們交待的?”
王子期:“你指的是什么?我們家主交待的事情很多。”
趙旭:“那你能做主,給我多少酬謝嗎?”
王子期幾乎毫不遲疑的點頭:“可以。”
趙旭一聽,心里已經確定所想。
王家家主的女兒酬金是多少,你一個護衛能決定?想都不想的就沖口而出,只能說明根本就沒想,或者早就另有打算。
一個人語氣的真誠,很難代表什么,父親說過騙子騙人的時候語氣是最真誠的,就像那個田悠,他公開對別人的時候,哪句話不是又好聽又真誠動人又義正辭嚴?
趙旭沉吟著說:“我看……”
王子期正在聽趙旭說要多少錢,趙旭嘴里說著我看,兩只手忽然朝著王子期的臉撒過來兩團白色的粉末。
王子期一直在防備趙旭,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詐,這兩團白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急忙的擠眼,身子往后退,但是一只眼睛已經被迷進了一些,登時刺疼的大叫起來。
一路奔波,趙旭也不知道自己帶的東西什么時候基本上都丟了,連那本《玄女經》都不見了蹤影,渾身上下就剩下了一點石灰粉,他故意的支支吾吾,手上卻將石灰粉捏在了手心。
這一下得手,趙旭登時跳上身后在河邊喝水的一匹馬,順手抽刀,一邊催馬跑一邊用刀對著其余的馬匹臀部砍了過去。
馬兒嘶鳴,登時四散跑開。一直注意這邊的張天豐三個大叫著跑過來,但是趙旭已經騎馬跑的遠了。
“石灰!”王子期一只眼紅腫,另一只也睜不開,也不敢揉,更不敢用水洗,嘴里怒罵著“肖九卑鄙小人”,張天豐急忙的要追趕,可是幾人身邊原本的幾匹馬全被趙旭給砍傷跑走了。
王若熙在遠處一直看著趙旭,原本見他和王子期說話,可是不知道這下又是怎么了,怎么就發生了變故。她分開眾人跑出去,見趙旭已經騎馬從河里淌過,這會駐馬回頭,對著王子期和張天豐幾個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