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柴叔,我主要是帶小瑜來見見柴芳。”
李荊棘擺了擺手,讓柴員外和周夫人不必準備,他待會就要離開。
“見芳兒啊,跟我來吧。”
柴員外和夫人對視一眼,倒是眼中透著喜色。
兩個年紀相仿的幼童如膠似漆,日后再不濟也能成為青梅竹馬的玩伴,若是有緣分,沒準柴家和李家還能結親家呢!
以柴員外和周夫人的心思,自然是愿意的。
“芳芳,我捉了一只麻雀,送給你!”
柴芳房間里,李瑜打開手掌,小麻雀仍在叫喚。
“我聽說家里可能要搬走了,也許會離開南山村,以后就很難再和你玩了。”
李瑜情緒低落道:“這小麻雀,以后就代替我,天天陪你玩好不好?你可別忘了我呀。”
李瑜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雖然爹說過,城里熱鬧,還有糖人吃。
可一想著很長時間見不到柴芳了,他就很難過。
柴芳正在小凳子上用筆在風箏上認真畫著什么,聽著李瑜的話,連頭也不抬:“知道了,你放這里吧。”
見柴芳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也沒有想互贈禮物的念頭,李瑜心頭有些委屈,只感覺這份情誼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認真維系。
“你.....沒有什么想送給我的嗎?”
李瑜將麻雀放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柴芳正拿著筆,在風箏的簿布上認真的描繪,也不搭理。
李瑜越發失望,又覺得不甘心:“我看這風箏就不錯,要不然你送我一只風箏做紀念吧?”
說著,李瑜想湊上前去,摸一摸風箏。
“啪!”
柴芳騰出一只手無情按在李瑜的腦袋上:“不要動!”
“我主動給你,你才能要,我不給你,你不能向我討!”
柴芳雖然只比李瑜大幾個月,但發育的卻比李瑜要快,已是高了后者半個腦袋。
平日里,兩個孩子嬉戲玩耍,也都是柴芳充當大姐頭,李瑜當小跟班。
眼下被訓了,李瑜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嘴巴一癟,強忍著委屈。
.......
.......
一個時辰后,離開柴府,回家的路上。
在柴府的遭遇讓他很是受傷,騎在二叔的脖子上,小李瑜一反常態,也不說話也不笑。
“唉,真想不明白,這么小就如此彪悍的女娃,還能令你如此牽腸掛肚,你莫不是喜歡受虐?”
李荊棘自然是看出了侄兒的委屈,卻并沒有安慰。
李瑜聽到后,眼淚都差點掉下來,只能把頭偏向一邊,繼續自閉不出聲。
“喂,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小姑娘?”
李荊棘繼續逗弄著自家侄兒。
李瑜這下子再也沒辦法沉默了,被戳穿心思的他,小臉漲紅:“沒有,我不是,二叔你別亂說!”
雖然對感情的事情尚在懵懵懂懂的階段,但害羞這種觀念,卻是自小便根深蒂固的。
“真沒有?”
“真沒有。”
“那可惜了,我還尋思著你若喜歡,我怎么著也得想辦法替你向柴家討要定情禮呢。”
李荊棘臉上的笑容透著十足的揶揄。
只可惜李瑜騎在他脖子上,瞧不見這一臉壞笑,將他的話信以為真了,掙扎了好久,用極微小的聲音道:“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