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說的不錯,孝順也得有個度。”
李荊棘點了點頭,對張三忍所言頗為認同。
“我自是知道的。”
吳幽捋了捋額前的青絲,開口道:“但他畢竟是我爹.......若是他一個人過的好,我自是可以不認他,但想著他每日被人押在白虎幫,不得安生,我便難以置之不理了。”
聽到這番話,李荊棘和張三忍對視一眼,都知道想勸吳幽離開,一同跑路是不可能了。
“李老弟,聽哥一句勸,此事莫要再管了。”
張三忍湊到李荊棘耳畔,壓低聲音告誡道:“我們回來讓她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自己不愿跑,我們也沒辦法。”
李荊棘柱著青冥劍,眼神微瞇,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老二,你個渾小子,真能惹禍!”
就在李荊棘沉思之際,忽然聽到腦海中,傳來一道訓斥聲。
“爹?”
李荊棘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是父親的聲音,他四處打量一番,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別找了,爹用的是神游的法子,你尋不到的。”
李朝歌遠隔千里,利用神游傳音:“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難處,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我詳細說說,爹給你想想辦法。”
李荊棘聞言,馬上將眼下的狀況盡數告知老爹。
聽完敘述,李朝歌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很快便出言指點。
“如果不能跑的話,眼下還有兩條路,可以一用。
其一,便是你加入白虎幫,將功贖罪,彌補殺人之過失,憑你這身子武藝,應當能讓白虎幫主看重,免了這場災殃,不再追究。”
加入白虎幫?
李荊棘聽了連連搖頭:“我志在四方,豈會加入這種不入流的雜魚幫派?”
“再則,若是我入了白虎幫,就不得自由了,我還得去尋我師傅,還得去尋裴鈺前輩的蹤跡呢。”
他想都沒有,直接否定了這條路。
“其二么,就要正面對上白虎幫了。
但是,你萬不可以一人之力,單挑整個白虎幫,這是莽夫之舉,憑你的武藝,若是這么干,只能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是真要對抗,也必須分化一批,拉攏一批。
似這種江湖幫派,看似豪氣聚義,五湖四海皆兄弟,實則大都是內部矛盾重重,嫌隙眾多,你可詳細調查一番,若白虎幫內,有能拉攏的對象,便先拉過來。
須知,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李朝歌苦口婆心的告誡兒子行走江湖的做事準則。
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李荊棘聽了此話,點了點頭:“多謝父親告誡,兒子知道了!”
結束了短暫的隔空對話,當李荊棘再度抬首時,只見老江湖張三忍和女掌柜吳幽,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兄弟,你是不是因為大難臨頭,嚇得精神失常了?”
張三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和吳幽先前看著李荊棘自言自語了小半柱香的時間,還不時搖頭晃腦,著實有些古怪。
“你們可知曉白虎幫內部情況?”
李荊棘顧不得理會這兩人異樣的目光,直入主題,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