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近朱者赤的法子,讓多年好友趙瑞祥變得和自己一般臭味相投,他樂此不疲,又詢問起了李策之。
“不了,我來喝酒,只喝酒。”
李策之認真的道。
李策之自己原本是不愿和他們一道來醉仙樓的,拗不過徐達一直邀請,也不想掃了大家的性子,才答應前來。
他并不排斥喜好風月的好友,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值得指摘的。
但他暫時不想嘗試,因為家中還有個溫婉懂事的女人,他不想負了她。
雖說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但興許是受了父親母親的影響,李策之覺得,真心的話,托于一人即可。
這一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很好了。
“也罷,你不愿就算了。”
徐達倒也沒有過多勸誡,他明白,李策之和趙瑞祥不一樣。
趙瑞祥說不想,是口嫌體正直,李策之說不想,便是真沒這心思。
“只是,待會我們可能需要留宿一番,到時候怕就李兄一人在閣里獨酌了。”
隨行十來個同窗,除了李策之外,大都做好了留宿的準備,甚至有年紀較大的老監生,更是帶了些壯陽的藥,打算重新來一次老夫聊發少年狂,以緬懷年輕時龍精虎猛的日子。
“你們自行去便是。”
李策之不為所動,吃了幾口菜,又敬了一輪酒。
飯桌上,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很快便酒過三巡,只剩了些殘羹剩肴。
“嘿嘿,諸位,我先去了,你們慢慢喝。”
趙瑞祥第一個離席,由龜公帶他去尋彩衣姑娘。
有了第一個離席之人,自然很快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不過一炷香,同窗好友們具是被徐達安排到了各處房間里,與醉仙樓的姑娘暢談人生理想去了。
李策之靜坐在桌前獨酌,并未因外頭吵嚷而心神不寧,反倒想起了家里的事情。
“聽說小妹的客棧開的并不順利......也不知父親有沒有方法能幫幫。
荊棘出去了這么久,也沒音訊,也不知在江湖里過的好不好........”
他最先想起的,還是二弟和三妹的事情,緊接著,又想起了自己的事。
“十二月,便是加開科舉,入京趕考的日子了。”
李策之微微一嘆:“我雖得父親陰庇,聰明了些,可就兩三月的時間,如何能讓學識大為增長,去考舉人呢?”
距離考舉人的日子很近了,李策之若是錯過了這次,怕是要再等三年,他不想等這么長時間,所以這次加開科舉,一定得試試,便是沒把握,也得去嘗試。
“有父親陰靈庇護,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起煩心事,李策之又想到了父親,心中稍安。
獨酌了片刻,李策之忽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無比的慘叫。
這慘叫聲在醉仙樓繞梁不散,似有人前去查看,隨后整個醉仙樓都亂了。
外面吵嚷之聲不斷,李策之微怔,發現不對勁,出閣查看。
只見其中一位同窗好友,衣衫不整,神色慌亂的跑了出來。
“怎么回事?”
李策之眉頭微蹙,連忙問道。
“趙瑞祥.....彩衣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知曉內情的同窗,面色鐵青,顫抖著,似乎被嚇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