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時間,前代教主忽然暴斃,她即位執掌圣堂,血腥鎮壓不服教眾,甚至引得前任教主親信帶著圣物叛逃。
若是細細琢磨,其中倒是有不少耐人尋味的故事。
可李荊棘沒心思想這些事情,很快便略過了。
“張兄,隨我一同生火,將這具尸體解決掉。”
很快,處理好一切,李荊棘重新升起了篝火,打算把魏雨的尸體徹底火化,焚尸滅跡,以免被人尋到線索,引來新的麻煩。
這丟在火堆里燒了三個時辰,血肉烤干,可骨骼卻半點未焚毀。
“這婦人,最少也是六品武者,這般骨骼密度,尋常篝火是燒不盡的。”
張三忍嘖嘖道:“不過,也夠了,這般模樣,已是面目全非,便是有人尋到尸體,也辨認不出。”
兩人將這具尸體順著崖岼丟下山去。
然后,將腳印痕跡悉數清掃干凈,準備連夜趕路,以免夜長夢多。
“張兄,之前聽你說......你還有一門家傳武功,名為《金剛鍛體決》,可否相傳?
我這闖蕩江湖的,技多不壓身,最喜歡這些武功秘籍了。”
路上,李荊棘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初入江湖的李荊棘,就如同一塊干海綿,浸泡在水里,只想著勉力的在江湖這汪湖泊中,吸收足夠的養分,迅速成長起來,自然不想放過任何武功。
“哼,這可是老子的家傳武學,祖訓有云,絕不可傳于外人!”
張三忍冷哼一聲,淡淡的道。
“三十兩。”
“這不是錢的問題,祖先交代.....”
“五十兩,再多沒有了。”
“我這門家傳武學,威力巨大,家父交代,非張家之人,若習練這門武學,張家嫡傳當尋而誅之,你再加點。”
張三忍停下腳步,很認真的道。
“五十一兩。”
李荊棘伸出手掌,比劃了一個數字。
“成交。”
......
......
兩天后。
圣門,修羅崖,圣堂之內。
大殿最上頭,有著一方大位。
坐在上頭的,是個穿著一襲紅衣的女人。
她年紀約莫二十出頭,模樣清秀,若在尋常人家,這年紀,怕是剛出閣的良家女子。
可她的身上,卻透著睥睨天下的氣質。
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膽戰心驚。
“印呢?”
她朱唇微啟,冷聲問道。
殿下,老嫗跪伏在地,冷汗直流:“稟教主,叛教的龐千山已伏誅,可魏雨那賤人卻攜印而逃......屬下雖帶著血衣堂的教眾追殺,卻跟丟了蹤跡。”
“丟了蹤跡?”
那紅衣少女嘴角微揚,挑起一抹笑意。
她臉很小,嘴角揚起時,也令雙眼瞇成了一條線,顯得有些俏皮。
若是鄰家女子,必然會讓人浮想聯翩。
可這笑容在她臉上,只令一眾圣門教眾誠惶誠恐,嚇得不輕。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新任教主的秉性,是何等的刻薄寡恩,殺伐果決。
“此事不用你們辦了,本教主親自去追。
至于血衣堂這些教徒,送到修羅崖后山去。”
紅衣女人的話緩緩傳遍整個大殿,跪伏在地的一眾血衣堂教眾,此刻汗流浹背,一些膽小之人,更被嚇得尿了褲子。
圣門的傳統,修羅崖后山,乃是養蠱之地。
若犯了重罪,便會被送往后山,相互廝殺,一批三十人。
每一批,唯有殺到最后一人,活下來,才有資格離開后山,有將功贖罪的機會,繼續替教主辦事。
而剩下的人,都會死在后山。
這是圣門規矩,弱肉強食,自古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