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眉目間與三叔祖極相似。
定是叔祖血脈不假!”
李長空仔細瞧了瞧,頓時喜笑顏開,一把將自家兒子李明淵提溜過來。
“淵兒,快來拜見叔祖!”
李明淵剛跟父親從北斗司趕回來,也只好依言行禮:“拜見叔祖。”
他是李長空的大兒子,三十余歲,比李策之大上許多。
眼下,還有在自己面前執晚輩禮,李策之著實不適應。
“大家不必如此,叫我策之便是。”
他扶起李明淵,李長青又連忙讓人擺酒,準備在李家開宴,替李策之接風洗塵。
“我此行來隴川府,為的是考取功名。”
李策之發現自己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原想著拜訪完許慶師先生就回客棧,誰料中途認親,直接被接到了李家府邸。
“三叔放心,我已派下人去取客棧的行囊。”
李長青捏著胡須,淡淡笑道:“三叔便放心在家族住下,您是叔祖的兒子,是我李家最重要的血脈,這本就是你的家,不必拘謹。”
“待到明日,再去拜訪許慶師不遲。”
也只好如此了。
李策之聽到如此安排,倒也算妥帖,不再多言。
夜里晚宴,極為豐盛。
隴川府李家族人,幾乎盡數到場,近百人連開了十幾桌宴席。
關于李策之的身份,早已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卷了整個李家。
對李家族人而言,李朝歌身份極特殊,是前代家主,而且眾人歸心。
所以,對待李策之自然也極隆重。
每房族人都派代表輪番敬酒,李策之這一夜喝了不少,醉意醺醺。
宴席過半,李策之對隴川府李家也沒了之前的陌生,從大家只言片語中,逐漸拼湊出了完整信息。
李家近些年,因被國柱世家踢出族譜,已逐漸破敗。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隴川府內,仍算是一大家族。
李家共有百余號族人,家族產業卻不多,只有一間客棧,一間書齋,還有兩座鐵匠鋪面。
這些產業每年營收加起來,至少三百兩銀子。
看起來不少,但對于一個近百人的大家族來說,光是月例都入不敷出。
“可恨,原本我李家還有一座小型礦山,每月按額開采,便足夠高枕無憂,不需擔憂吃穿用度......可惜,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座礦山,被吳家那群狗雜碎奪了去。”
李長青在宴席上,說起此事,也頗為憤慨。
如今的李家已然失勢,沒了背后的柱國世家支撐,論權勢,也就李長空在神武衛北斗司擔任小旗,算能一提。
小旗只是正七品官職,雖然神武衛身份特殊,家中有人在神武衛做官,足可以讓許多平頭百姓不敢招惹,但面對吳家這等望族,遠遠不夠。
“大哥,別說這話了,今日是為三叔接風洗塵,莫要擾了氣氛。”
李長空眉頭微蹙,勸誡道。
他在一旁,向李策之也說了不少關于李家的情況。
如今李家族譜班輩,算是三代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