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之緩緩打開試題。
子謂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
“這是先賢經義中的一段話。”
他沉吟了片刻,收斂心神,認真思考。
這句話的意思所講的大意,便是用我呢,我就去做。
不用我呢,我就藏起來,只有我和你能做到這樣吧。
本是出自《論圣經義》中,一位先賢對弟子的話語。
單獨截出來,有些沒頭沒腦,該怎么回答,便只能靠學子們的理解了。
當李策之思索之時,李朝歌又一次調動了保佑的能力。
這一次,選中的保佑效果,與以往頗為不同。
保佑效果:
勘悟,可讓被保佑的族人,快速進入頓悟狀態,勘悟深層釋義。
所需香火:1000。
“居然要花這么多?”
李朝歌愣了愣,似乎隨著自己的發展,關于保佑效果的提升和作用,乃至所需花費的香火都有上漲。
“確認。”
雖有些心疼這香火點數如流水,但李朝歌還是迅速確認了保佑。
李策之科考的事情,是李家晉升的重要一步,孰重孰輕他還是分得清的。
考室內。
李策之伏案執筆,半刻鐘,都未曾提筆疾書。
當父親保佑狀態落下,再配上他自身的底蘊,和文思香的增幅。
李策之的思維越發活躍,文思如泉,靈感迸發。
沒有急著動筆,他閉目養神一刻鐘,待到文思漸漸明朗,終于有了恰當構思,才緩緩落筆。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蓋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規,自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
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歷,祗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于其際者,往往而鮮也。
.........
有是夫,惟我與爾也夫,而斯時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這篇策論,李策之洋洋灑灑寫了近千字。
雖說字數不多,但每一個字,他都在字斟句酌,力求完美。
白天入的圣賢院,眼下抬頭望天,依然是白天。
只是,時間過去了一天一夜。
最后一字落下,李策之的精氣神,仿佛都被這篇策論榨的干干凈凈,只覺得無比勞累。
“也不知,這篇策論的文力,能達到幾許。”
他吹干墨跡,喃喃道。
對于童生試考的策論,他自認為,這一篇策論的文思和才氣,遠勝從前。
若按照策論等級排序。
李策之估計,這策論,至少是達郡級。
憑此策論,中舉不難。
很快,他走出考室,交付了卷宗。
......
......
祠堂里,李朝歌估摸著,大兒子,應當是考完了。
他蹲在牌位上,側畔,陳清淺正說著家里的瑣碎事情。
“當家的,現在兒女們越發的忙了。
我這一個人在家中,倒也有些寂寥。”
兒女終歸要長大的,要離開家,尋自己的前程。
陳清淺作為飽受李朝歌熏陶的慈母,自是不會在他們面前表露出這些不舍情愫,引得他們為難。
但在祠堂內,卻時常將這些事情告知給李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