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荊棘點了點頭,此事既然李長空拿手,他沒理由拒絕。
緊接著,這一夜,羅青山在李家地窖里,受盡了酷刑拷打。
到了早上,李策之和李荊棘才下地窖,來看結果如何。
“招了嗎?”
李策之進了地窖,見到一臉倦怠之感的李長青,連忙問道。
“未曾招供。”
李長空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道:“這家伙,還算是條漢子,烙刑水刑都試過,一字未招。”
“這怎么辦?線索就此斷了嗎?”
李策之眉頭緊蹙,父親已告知了自家,幕后主使就是吳家,這毋庸置疑。
可若沒有羅青山的證詞,如何能夠讓吳家坐實罪證?
“估摸著,他背后之人,應當是拿了他的把柄。
所以,他不敢透露。”
李長空微微一嘆:“似這種江湖幫派的頭目,替望族辦事,一般望族都有制衡手段。”
“把柄?”
李荊棘走到羅青山的面前,有些驚詫。
此刻的羅青山,已是被酷刑折磨的相當虛弱,面白如紙。
饒是如此,依舊沒有吐露半個字。
這得是什么把柄,才能讓他這么緊咬牙關。
“若我猜得不錯,應當是家眷妻小被擒住了,若是敢攀咬半個字,便是全家被殺的局面。”
李長空見多識廣,自然猜的出來。
妻小被抓?
李策之一愣,旋即俯下身子,走到羅青山的身旁:“是這樣嗎?”
羅青山緩緩睜眼,見是李策之,用盡力氣,輕啐了一口唾沫,險些落在后者臉上。
“要殺就殺,老子失手被擒,今兒認栽了。”
渾身劇痛讓羅青山隱隱有些后悔,早在壇內,沒有選擇叫破幫眾。
若是當時就死,也不需要受這么多酷刑折磨,還能拉李荊棘墊背。
李策之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俯瞰著羅青山,好似在看一條狗:“真是......忠心耿耿啊。”
“你替吳家辦事,卻被吳家抓了妻小威脅。
而今還這么有骨氣,你猜吳家若是知道你死了,會對你妻小家眷如何處理?”
羅青山霍然抬首,有些驚詫。
他沒想到,李策之已猜到了背后是吳家主使。
再想著李策之的話,若是自己死了,妻小對吳家自然是沒了利用價值。
若運氣好些,能放出來自生自滅,若是運氣不好......
他面色我變,已是手腳冰冷。
有些東西,是不能細想的。
李策之見此景,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作用,便趁熱打鐵。
“現在我可以給你活路,你只要替我作證,此事是吳家背后指使。”
有了證人,憑李策之解元身份,足以讓許慶師給州牧遞案宗。
屆時,吳家不死也要脫層皮。
羅青山低垂著腦袋,始終不曾說話,顯然心中還有顧慮。
他不說,妻小還有機會活。
他說了,吳家知曉他攀咬反叛,妻兒必然是死定了,絕沒有活路。
“策之,告訴他,李家能保他妻小無恙。”
就在僵局之際,李朝歌的聲音緩緩傳出。
他有九州志在手,查到羅青山妻小下落不難。
這不是機密太高的信息,所需要的香火應當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