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遞狀紙了,李策之托許慶師的關系,尋了州牧親審,狀告我吳家刺殺當朝菁英種子。
州府衙門已派人來請我們上堂......”
此話一出,吳道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焦躁,險些背過氣去。
好在吳明眼疾手快,連忙拉住自家父親:“爹,爹,您緩口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半晌,吳道伸出顫顫抖抖的右手,咬牙道:“速去,速去請孫,錢兩家的主事之人,不管許諾多少代價,都要讓兩家務必幫襯一把,同堂旁聽。”
羅青山失蹤,靜安寺被劫,轉眼間李家已是遞上了狀紙,狀告吳家行兇殺人。
這一連套的組合拳,來的過于迅速,吳道根本來不及反應。
待到得知消息,已感受到了大事不妙。
他不知道堂上局勢將是如何,但很清楚,有了這些人證,李家這一次,不會輕易放過吳家。
為今之計,只有向隴川府另外兩大望族求援,縱然是給再多好處,也要將兩家拉攏過來為吳家站臺,否則,這一次后果不堪設想。
“這李家......李策之!李策之!”
吳道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面色鐵青。
他心中,已是隱隱后悔選擇刺殺李家這位剛繼任的家主了。
原以為是件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刺殺居然失手。
李家的報復,居然還來的這么快,迅速就查清楚了此事是吳家所為,還在一夜之間,就將人證擄了去。
“李家背后,怕是站了人。”
吳道來回渡步,冷汗直流。
此刻,他心中猜測,李家背后定有龐大的勢力相助,否則不可能有這么準確的信息情報網,還能無聲無息的將靜安寺地牢劫走。
“爹,爹,神武衛在外面等待,我們上不上堂?”
吳明有些惶恐不安,盯著自家父親,開口問道。
“州牧親審,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吳家這回,踢到鐵板了。”
吳道苦笑一聲,已是惱恨到了極點。
他換了一身五品官袍,正了衣冠,才帶著兒子一同走出家門。
門外,由李長空帶隊的神武衛天罡司小旗隊,已是等候多時。
“吳大人,總算肯出來了?”
李長空臉上透著一抹譏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我們一同去州府縣衙吧。”
吳道盯著李長空,面色難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緩緩道:“李家當真是好手段!是老夫,小覷了這落寞的柱國分支。”
他此言,是想要試探,是否柱國世家的態度變了,重新給隴川府李家撐腰站臺了?
事實上,這是他心中的猜測。
若無柱國世家這樣的情報網,隴川府李家如何能在吳家的眼皮子底下查出這么多事情?
“吳老爺子,你不是小覷了李家,是小覷了我李家家主!”
李長空滿臉敬意,傲然道。
吳家這么猖狂,若無家主一脈回來,李家還不知道要被壓多少年。
而今,見到這條老狗惶恐不安的模樣,當真痛快。
“這一次,老夫認栽,李家撤狀,將我的人全部放了。
你們要多少好處,我們可以商量。”
吳道咬著牙,低頭道。
“我們李家求得是一個清白公正,撤狀之事,不可能。
若吳家老爺心中無鬼,有何可懼?”
李明淵聲音冷冽,語氣中頗有痛打落水狗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