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霸刀,天劍兩個門派的長老,也認為趙百川會很快將這個攪亂壽宴的年輕人擒殺。
畢竟,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趙堡主。
可在院內,戰局形勢并未如他們想象的那般進行。
李荊棘劍意高漲,無數劍影紛至沓來,虛虛實實,每一道都擁有相當的力量。
憑借劍法領悟,再加上李荊棘自身的渾厚真氣,此刻狀態下,搏命的他實力可謂驚人。
趙百川面對無盡劍鋒襲來,卻沒有認真閃躲,反倒用一直極為蠻橫的姿態,硬碰硬的交鋒。
以血肉之軀,硬憾利劍鋒芒。
“鐺!”
劍鋒撞擊在他的身上,只留下淺淺白印,和金石相觸的脆響。
將《金剛鍛體身》全面開啟后,趙百川的橫練功夫,也是到了聳人聽聞的程度。
他好似背著一個巨大的烏龜殼,任由你驚濤駭浪,我自巋然不動。
再強的劍意,都難以破開其表皮防御。
“老烏龜,殼還挺硬。”
李荊棘又是一劍無功而返,心頭暗暗咂舌。
以他的真氣實力,配上寶劍之利,便是一坨鋼鐵澆筑的玄鋼鐵人,此刻也應當被大卸八塊了。
可這趙百川,卻始終安然無恙。
中三品武者的恐怖身體強度,再配上《金剛鍛體身》的橫練功夫,兩兩相加,當真可怕。
“小子,僅此而已嗎?”
趙百川的語氣中,透著強烈的不可一世:“若只有這點本事,便不要學人,給朋友報仇了。
還是,讓老夫送你在地下和張天雄一起上路吧。”
他話音剛落,腳掌一跺,青磚石地頓時出現如蛛網般的裂痕。
同一時間,他的身形爆射而出,恐怖的拳頭,裹挾著剛猛無比的氣勁,直逼李荊棘。
“噗!”
拳罡凌厲,李荊棘將劍橫于胸前,以此為守,卻根本擋不住。
他的身形被頓時轟飛,撞斷了一根三人合抱的木梁。
廳堂的房屋沒了木梁支柱,頓時轟然倒塌,瓦礫遍地,將兩人掩埋。
趙百川傲然而立,瓦礫落下,自然傷不了他分毫,也壓不彎他的脊梁。
“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學人尋仇?”
他眼睛巡視著廢墟瓦礫間,嘴里不屑道。
這話不單單是對李荊棘說的,也是.....對當年執著于滿門血仇,屢次復仇的張天雄所說。
“砰!”
他身后,廢墟瓦礫被震的漫天飛揚,李荊棘一躍而起,青冥劍悍然刺在趙百川腰間。
“鐺!”
劍鋒觸碰到趙百川的脊梁后背,依舊是難以破開血肉。
這一身橫練手段,出神入化。
“死!”
趙百川返身回頭,手掌擒住李荊棘的雙臂,將他高高舉起,驟然擲出。
“砰!”
李荊棘身體劃出一道拋物線,再度轟然撞在假山上,將這趙府假山撞得粉碎。
兩人的戰斗,如今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
六品巔峰,刀槍不入,真的很難對付。
撐著青冥劍,李荊棘壓住胸口翻涌的氣血,勉強將喉嚨里的鮮血咽下去。
“你與那張天雄一樣,都是看不清形勢的螞蟻!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為了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找死!”
趙百川的聲音沙啞,低沉,蘊藏著極深的惱怒。
這份惱怒,很大程度是來自于對往事的憎惡。
二十多年了,當年背叛義父,他得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