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語一怔,她以為眼前和藹的陳姨,聽到她身份后,會立刻變臉,卻沒想到問的是這個。
“不會,我不殺自己人。”
墨青語愣了一下,才連忙回答道。
她是心狠手辣的魔頭,不是神經病。
連自己人都殺,那是癔癥的人才會干的事情。
“不殺自己人吶。”
陳清淺聽到后,喃喃著,如釋重負:“那就行了。”
行了?
什么行了?
墨青語和李策之等人,都是有些錯愕。
她的態度和反應,似乎有些出乎大家預料。
“只要你和荊棘兩情相悅,陳姨不管你什么身份,過往是什么模樣。”
陳清淺拉著墨青語的手,開口道:“你若不嫌棄,以后,我們便是一家人。”
墨青語小臉的黯淡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不是喜悅,而是惘然。
自己......這是受到認可了?
屆時回了圣門,若將此事告訴那家伙,他怕也不敢再和自己兜圈子了吧?
幾個念頭快速掠上心頭,墨青語這才笑逐顏開。
李策之和李茹,也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母親居然沒有想象中的抵觸。
看來,是他們太小題大做了。
“臟死了,快把這雞扔掉,洗個手。”
陳清淺略帶嗔意:“你吶,不適合下廚做飯,還是在屋里等著吃吧。”
“忙活的事情,就讓我來。”
墨青語這才趕緊將提溜在手里的兩截雞尸體放下,在李茹的帶領下,去洗了手,離開廚房。
李策之沒走。
他望著娘親,有些好奇:“娘,沒想到,您不在乎這個啊。”
他們可為了這件事情,沒少編瞎話糊弄母親。
就是怕母親接受不了二弟和一個女魔頭糾纏不清。
“誰說我不在乎!”
陳清淺踮起腳尖,直接上手,捏住了李策之的耳朵。
“你小子長進了,當了家主居然學會編瞎話糊弄老娘了?”
“這兩年我每每問及荊棘的近況,你都告訴我他在走鏢做生意。
我就納悶,老二那性子,可不是個閑得住的主。”
陳清淺嗔怒道:“果然是你們沒和我說實話。”
“娘,輕點,疼。”
李策之雖已是家主,身兼朝廷官職,可在老娘面前,仍不敢反抗,只能低聲求饒:“三妹也糊弄了您,這事是她的主意。”
“你別想扯開話題,茹兒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此事,若不是你牽頭,她會不告訴我?”
一番訓斥,陳清淺倒也消了氣,并未真對兒子太過責備。
畢竟,孩子大了,都建功立業了,總不能像小時候那般,不聽話就打屁股吧。
“娘,那您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啊?”
見老娘沒有太過生氣,李策之揉著耳朵,壯著膽子問道。
“我在乎有什么用?荊棘既然已經看上了人家姑娘,我還能給攆出去不成?”
陳清淺幽幽一嘆:“荊棘這孩子打小就倔,他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