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想了想,開口道。
十萬大山,位于荒界最西邊,荒涼無比。
那里,距離大離王朝,相隔數十萬里。
這一路上,兇險眾多。
李瑜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出去的。
但李朝歌也不愿一直把他綁在家族。
所以,他允諾,一品境就放李瑜出去。
反正,就算是相隔千里,真遇上事情,他還能照拂一二。
“謝謝爺爺。”
李瑜面色一喜,強忍著笑容,躬身行禮。
同時,轉頭望著父親,做了個鬼臉。
“這孩子。”
李策之瞧見此景,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父親都允諾了,他自是不敢再攔。
不多時,李家整頓完畢,在李朝歌的帶領下,向明州修羅崖奔襲而去。
三天后,修羅崖前。
宛如血膜的護山大陣,依然籠罩在修羅崖上空。
這幾日,呂奉雖率著眾人,奮力攻擊,卻收效甚微。
圣魔天罡陣,耗費甚巨,再加上有諸多圣門弟子維持,想要迅速破開,沒那么簡單。
他們只能一日一日,不斷磨損消耗。
“這魔頭,當真怕死的緊。”
霸刀門主汪九,手持一把九環乾坤刀,驟然斬出。
“嗡!”
宛如白練一般,威勢恐怖的刀罡,落在圣魔天罡陣上頭,也僅是在陣法護罩上,蕩起了極小的漣漪。
很快,這漣漪就消散不見,和好如初。
見全然沒效果,汪九有些苦悶。
在這里可蹲守了好多天了,這般不眠不休的破陣,當真是一件需要耐心的活計。
他的耐心,已快被耗干凈了。
他身旁,天劍門主步劍庭,同樣手持一柄青鋒,斬出數百道天劍氣勁。
可惜,這般損耗,依舊沒對圣魔天罡陣造成太大的效果。
眾人輪番上陣,累了,便吩咐手底下的弟子繼續。
呂奉等一派掌門,則是圍坐在一起,喝起酒來。
他們真聊著,待到陣法破開,圣門傾覆,該如何劃分利益之際。
忽然,異變突生!
只見那如同護罩虹膜般,籠罩在修羅崖上頭的血色陣法,有了變化。
“咔嚓!”
一道細微的裂痕,忽然出現在護罩上。
緊接著,這絲裂痕迅速擴大,宛如起了連鎖反應一般,牽一發而動全身。
瞬間,整個陣法虹膜上頭,都開始蔓延猶如蛛網般的裂痕。
“這陣法......要碎了?”
“圣門的烏龜殼,終于破開了?”
呂奉等人,微微一愣,全然沒想到會這么快。
“不對,不是我們轟破了陣法。
是圣門內部,主動將山門大陣關閉了!”
呂奉站起身子,微微觀望一番,面色凝重道。
主動關閉陣法?
這不是找死嗎?
許多掌教面面相覷。
而今,他們正道聯盟,可謂聲勢浩大。
圣門便是因為不敵,才開啟護山大陣,以求自保的。
現在主動關閉大陣,可就再沒有什么屏障了。
圣門莫非是,已自暴自棄,決定拼死一戰了?
“不管那女魔頭耍什么花招,陣破了,就該殺人了!”
呂奉聲音微沉,心中透著緊張同時又帶著幾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