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修面露尷尬之色,聽齊文昭這話,前身應該對他不太感冒,不然也不可能次次都有事,無非是不愿赴約的推托之詞而已。
看來齊文昭之前對他態度親昵,也只不過是一廂情愿而已。
齊文昭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許云修從前看不上他們,不愿與他們結交。
而許云修心里除了尷尬之外,又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許家說白了是混黑社會的,見到管家子弟應該是低人一等才對。之前從許武出得知,他那便宜老爹也深知其中道理,所以一直叫許云修跟官府子弟混好關系。
這齊文昭是現成的政治資源,怎么就不加利用?
其實許云修是小看了自家的勢力,也小看了江湖的實力。
許家是想討好官府不假,但是盟主府盤踞江陰,勢力深入各個層次,所以對于江陰的知縣也就不太看得上了。
而且眼前這幾個人,平時沒什么正事,天天廝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也是前身看不上的,不愿相交也是正常的。
“前些日子實在是忙得脫不開身,還請各位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許云修解釋了一句。
齊文昭卻根本不把之前被拂了面子當回事,反而笑道,“不會不會。”
又說,“許盟主,你也不要公子公子地叫了,你們江湖兒女,不應該都是兄弟相稱,不若你叫稱我齊兄弟,我們稱你許兄弟,怎樣?”
許云修挑了挑眉毛,雖然剛剛接觸,但是他總感覺這個齊公子有一些江湖情結,行為做事一股子綠林風范。說不定他這么想跟自己結交,也是因為仰慕江湖中人?
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沒什么地位,但是卻多少能夠唬住這些外行人。
“咳咳,自然可以,齊公——齊兄弟。”
被叫一聲兄弟,齊文昭很是高興,哈哈笑了起來,順便還一掌拍在許云修的肩膀上,“好好好,從此以后,咱們便兄弟相稱了,許兄弟。”
其他三人也是十分高興,跟著喊道:“許兄弟。”
忽然多了一幫子“兄弟”,許云修感覺氣氛有些怪,齊文昭他們對他自是熟知,但他卻與齊文昭他們只是初次見面。
雖然覺得齊文昭這樣自來熟的性格還不錯,但是剛剛見面就稱兄道弟又有些太過隨意。不過許云修做了幾年的咨詢公司,虛與委蛇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
在座的幾位都是紈绔子弟,肚里面沒什么墨水,說的都是寫市井中的趣事,齊文昭倒也能夠應付。
秦子尼做著書生模樣,搖著折扇,卻也是胸無點墨,開口閉口都是兄弟老子,粗獷得很。
到時他弟弟秦松年紀不大,卻有些風骨,似乎是讀過些書的,哥哥們在聊天,他學著大人模樣掉著書袋想插話,可是齊文昭根本不給他機會。
許云修從穿越過來之后,還沒有飲過酒,此刻見到杯中物也十分好奇。后世的酒他飲得多了,卻還沒飲過古代的酒。
都說古代就度數不高,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當然在這雅間里面不可能有那種喝酒的大腕,酒都是盛在小小的瓷杯之中,看著清澈透明,卻也跟后世的白酒沒有區別。
他沒把這一小杯酒當回事,端起杯子滿飲了一口,卻沒曾想,一口灌得太猛,嗆得嗓子火辣辣的。
“咳咳咳……”
齊文昭他們盯著他看,竟然都舉起大拇指,“許盟主果然性情中人,如此烈酒竟然一飲而盡!”
性情中人許云修臉色古怪地看著手中的就被,詫異地想:這酒竟然比后世的白酒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