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致仕的胡侍郎家的公子不知道從哪求來了一種神藥,可以令人脫胎換骨,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江陰城里傳開了來。
胡家老爺子也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就將自家兒子叫到身邊。
看著眼前穿著恣意,儀態放浪的兒子,這位前戶部左侍郎暗自搖了搖頭,本來他老來得子,是人生一大幸事,未曾想到他這兒子不愛文墨偏愛武裝,天天跟一群武夫混在一起,想著學蓋世武功。
他早已對他不報太大期望,只盼著他本本分分,不要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即可。
胡鏞正在外面跟自己的幾個朋友吹噓許云修給他的神藥如何如何好,就被自家老頭子遣人叫了回來,就有些不情不愿。
“爹,您叫孩兒回來所為何事?”
胡巖一臉嚴厲,“你且跟為父說說,坊間傳聞你得了一種神藥,是不是真的?”
“原來為的這事。”胡鏞笑了起來,“確有其事,爹你對這神藥感興趣?”
“放肆!”胡巖厲聲喝道,“怪,力,亂,神!我原以為是哪個宵小在外面編排我們胡家,卻沒想到是你自己在外面胡說八道。你從小驕縱慣了,不愛文章,我也從未逼你,你喜歡舞槍弄棒,我甚至還從京城請了武館的師傅悉心教導你。但是如今,你卻去信什么江湖邪術,以為有什么能夠令人脫胎換骨的神藥!”
胡巖越說越氣,連聲咳嗽起來。
胡鏞被自己老爹訓了一頓,一時有些懵,不過看到老爺子咳嗽,又連忙跑過來拍著胡巖后背,“爹,你別生氣,是孩兒錯了。”
見到兒子關心自己,胡巖氣順了一截,“你若知道錯了,便出去跟人說清楚,沒有什么神藥。”
胡鏞卻沒有答應,而是解釋道,“爹,這神藥確實有……”
“你還執迷不悟!”
胡巖石伸手要去打胡鏞,胡鏞連忙一躲,一邊躲,一邊解釋,“爹,真的有,不過這藥效不是像坊間傳的那樣,是外面以訛傳訛,最后變成這樣的。其實這神藥就是沐浴用的,孩兒給他們說的時候,提到神清氣爽,他們心中臆想的。”
老頭子手停在半空,將信將疑,“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爹您要不信,我這里還有一塊,給您試試。”
說著他還真從懷里面掏出一個用紙包裹的小物件,打開來,里面正是莊言送他的香皂。
“爹,您看,就是這個,沐浴的時候涂抹在身上,保證神清氣爽。”
胡巖瞇眼看著胡鏞手里的那塊黃黃的物件,皺眉道:“這便是你說的神藥?”
胡鏞認真的點頭,“爹您別看它模樣不打眼,但是用處可大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從許盟主那里弄來的。”
“許盟主?”胡巖臉色一變。
胡鏞連忙捂住了嘴,剛才不小心給說漏嘴了,他知道自己老爹其實最看不起的就是江湖人士,特別是盟主府這樣的存在。之前的盟主許天林來了多少次,連自家老爹一面都沒有見過。
“罷了,你怎么交朋友我也不管你,只是這東西,真有你說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