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
“就是很有價值的東西。”許云修打著哈哈,“反正比詩詞好。”
夏荷低著頭研磨,聲音如蚊子一般,“不過夏荷倒是更喜歡詩呢。”
許云修看著低頭的夏荷,眼神一動,又提筆寫了起來,“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夏荷本來低頭研磨,看到少爺又再寫字,抬眼看去,便眸子一亮,原來剛才少爺吟的果真是一首詩。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夏荷低吟了一句,看向許云修,“這是少爺寫的詩么?”
許云修大言不慚道,“算是吧。”
“少爺這詩比許多詩都好,少爺從前醉心武學,一般不進這書房,沒想到原來這么有文采。少爺如果不是武林盟主,去考個功名也是好的。”夏荷美目流轉,看著許云修。
“對對對,少爺去考個狀元,氣死江陰城的那些狗屁才子。”冬蘭也湊上來道。
許云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要能考上狀元,那母豬能夠上樹。古人的知識確實是有局限性,但不是說他們笨,人家寒窗苦讀數十年,自己一個穿越人士,連個金手指都沒帶,就想在科舉中打敗他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被兩個丫頭捧上兩句,心情也算是不錯,他笑著說道,“狀元有什么好的,盟主府的日子逍遙,快活得很。”
當然快活了,天天樂得逍遙自在,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伴在身邊,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當然了,如果沒有鐵牛幫如鯁在喉,他的日子要更舒心一些。
隨后他說道,“看看少爺再給你們寫一首詩。”
許云修心中豪氣頓生,揮毫在紙上就寫完了一首詩。
兩個丫頭伸頭看去,夏荷眼神異樣沒有說話,冬蘭則是撇了撇嘴,“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少爺唬誰呢,這詩我都聽過。”
咦,這詩竟然有了,許云修窘然道,“少爺是在考你們,待我再寫一首真的。”
許云修好好想了想,又寫下一首: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寫完之后,他仔細盯著兩個丫頭的表情,想要從她們的表情中推斷這首詩在這個時代是不是也有。
冬蘭是個學渣,看到這首詩,大概是沒見過,一臉的迷茫。夏荷眼神復雜,她看著詩嘴里讀了一遍,隨后又看了看許云修,吐氣如蘭,“少爺是有心儀的人了么?”
聽她這意思,看來這詩是沒有了。
冬蘭不懂這詩的意思,茫然問道,“這詩什么意思,為什么說少爺有心儀的人了?”
夏荷臉紅紅的不說話,冬蘭又去問許云修,“少爺少爺,這詩什么意思嘛。”
許云修笑著給她解釋,“這詩嘛,就是說,見過了滄海其他的水就看不上眼,見過了巫山的云,其他地方的云就不在是云,就算是美女如花叢一般站在我面前排隊,我也不想看上一眼,之所以這樣,一半是因為我品行高尚,一半是因為你。”
冬蘭的臉一下子也紅了起來,“呀,少爺好肉麻!”
許云修哈哈笑了起來,其實這詩比許云修解釋得更加肉麻,更加露骨。不過諷刺的是,元稹這個家伙,詩里面像個癡情男子,但是卻言行不一,直接把詩里面的女主角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