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云修叫胡鏞他們過來,是想著把他們當成是推銷員使的,不過剛才聽了胡鏞倒賣的事情,他的想法有了變化。
胡鏞和齊文昭他們也算是江陰有頭有臉的公子爺,他憑什么讓他們給自己當銷售,就算他們講義氣,愿意為他許云修跑腿,那能動性也絕對不足。
想到這里,許云修就準備給他們足夠的利益,調動起他們的積極性。
他可以把胡鏞他們發展成經銷商,自己給他們貨,讓他們拿出去賣。不過有一點許云修不會松口子,那就是香皂的零售價。
如果胡鏞他們當了經銷商,那么香皂不論是從他這里賣出去,還是從胡鏞他們那里賣出去,必須都是統一的零售價,至于貨出去之后再轉手的價格,那就是許云修管不著的了。
“胡兄,齊兄,我是這樣想的,既然這香皂有人愿意買,那我就多做一些拿出去賣,盟主府不是什么清凈之地,有賺錢的生意當然不能錯過。”
“這就對了,許盟主,有錢不賺那是傻子,而且這香皂如此神奇,即便是不為了賺錢,也該讓其他人知道,不然豈不是暴殄天物?”胡鏞撫掌笑道。
齊文昭卻翻了個白眼,“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為了賺錢,老胡,你可別忘記了,你爹對你練武已經是頗有微詞,若是你再經商,估計你家的門你都別想再回。”
胡巖畢竟以前是個侍郎,士農工商,就算他再愛自己這個獨子,也不可能放任他去經商,這可是有辱門風的事情。
胡鏞眉毛皺了皺,隨后又看向齊文昭揶揄道,“禿子別笑和尚眉毛,我爹不準我經商,你爹就準了?”
他又掃了其他兩人一眼,“秦黑子家估計也不行,咱們幾個人,估計也就王胖子可以。”
王政他爹其實也希望王政能夠考個功名光宗耀祖,但是王政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讀書的料,讀了好些年連個童生都考不到,無奈之下,王政他爹及時止損,索性不讓他再讀書了。
現在如果王政能跟許云修合伙做生意,他爹估計能高興得蹦起來。
許云修看他們幾個犯難,便笑道,“沒什么難的,你們不方便出面,可以找個代理人嘛。找個信得過的人,幫你們處理事務,貨還是從我這里拿,拿過之后你們找到客源,然后再叫你們的代理人去賣,這不就得了?”
他說的什么代理人,客源什么的雖然有些怪,不過胡鏞他們都能聽得明白,幾人頓時眼前一亮。
“對呀,我怎么忘了這茬,那些做官的嘴里面從來都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是沒有哪個不愛財的,京城,天子腳下,不還是處處都是那些大官的產業?”
其實這都是正常的事情,只不過胡鏞他們幾個一直在父輩的蔭護下,還把自己當做孩子,想事情的角度就有些局限性。
許云修點了點頭,“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那么我們談談具體的事情。你們要做香皂的經銷商,首先一個就必須遵守一條,必須完全依照盟主府給出的統一零售價來賣,不可以低價傾銷,也不可以炒價做價。”
“沒問題,許盟主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胡鏞答應地很干脆。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點頭,“嗯,此事全憑許兄弟做主。”
許云修繼續道,“統一零售價是一兩銀子一塊香皂,而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你們四個只要從我這邊拿貨,一律八百文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