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正在柜臺撥弄算盤,一臉得意的時候,幾個衙役就沖進了酒樓,二話不說將他五花大綁拖了出去。
“官爺,官爺,咱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的沒犯事啊。”吳言仁被衙役架著,兩只腳不著地,一臉驚恐地叫喊著。
后面一個衙役一棍子敲在他肩膀上,疼得吳言仁齜牙咧嘴。
“叫喚什么叫喚,你是不是有罪是咱們老爺說了算。”
被敲了一棒子,吳言仁也不敢再言語,只能目光呆滯地任由衙役們架著往前走。
他其實還沒有想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有必要弄得衙役過來拘他。
一直被拖到縣衙,也沒見到縣尊大人,幾個衙役把他往大牢里面一扔,就再也不管他了。這期間也沒有人過來跟他說話,只有一人送了一碗清水和一個炊餅過來。任他在牢里面如何叫喊,就是沒人搭理他。
一直等到第二天,他才形容枯槁地被拖出大牢,押到了縣衙大堂之中。
“吳言仁,你可知罪!”一聲驚堂木響徹整個縣衙大堂,三班衙役們敲著木棍,嘴中吼著聽不懂的話。
吳言仁嚇得身子一抖,抬起雙眼看向堂上的縣尊,嘴里囁喏道,“齊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知犯了何罪。”
齊縣令聲色一厲,“不知?那我便說與你清楚,你于上月私購火藥兩百余斤,并于四日前在城外埋于路上,炸死行人六十余。如此罪行累累,你竟說你不知罪?”
吳言仁心中一愣,齊縣令說的什么火藥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但是隨后他想起來前兩日聽到消息,是說那日盟主府跟鐵牛幫交戰的時候確實有人聽到了火藥爆炸的聲音。難道盟主府要將殺人的罪名,加到自己頭上?
六十多條性命,自己如何能夠承受得起!
“青天大老爺千萬要給小人做主,小人根本不知道什么火藥的事情,那六十多人,也并非小人說殺,而是死于許家人的手里,請大人明鑒啊。”
齊縣令哼了一聲,說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傳人證上堂。”
旁邊衙役喊道,“傳人證上堂!”
沒過一會,一個布衫少年就來了大堂,一進來,這少年就伏在地上大喊,“大老爺做主啊,小人的拜把子兄弟被吳言仁這賊人所害,可憐我那兄弟尸骨無存,死不瞑目吶。”
齊縣令一臉正色地說道,“這位小兄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有何冤屈,其中細節且一一道來,本官自然會為你做主。”
布衫少年哭著說道,“小人名叫李才另,別人都叫小人拐子,小人本是徽州府人,前些日才與我把兄弟來到這江陰城。當日,咱們正走到城外離碼頭大概二三里處,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咱們面前的路就炸開了,我兄弟當場炸死,小人當時靠后一點逃過一劫,與我們一起的還有不少人,中間傷的傷死的死,最可惡的時候,有些人本來沒死,當時就是這個吳言仁帶人沖了過來,拿刀左砍右砍,把他們都砍死了,小人當時嚇得尿都流了一地……”